温瑞塘河流域民间文学调查

温瑞塘河流域是温州一带最为富裕的地区之一,民间文学内容十分丰富且深厚,并在此区域的口承、流传过程中形成了自己鲜明的特色。这些年来,随着都市化进程的加快,以口承方式来传播的民间文学在逐渐消失中,温瑞塘河流域亦如此。本文通过先后两次的田野作业,在介绍该流域民间文学丰富性的同时,也不无忧虑地谈及传承人和语言环境的衰落。

康乐坊记忆

对于温州老城来说,康乐坊是一条很有知名度的老街,如今只是遗留了半爿的街,另半爿的街很可惜被拆了去。对于这条老街,我有很多清晰的记忆,因为我的祖上居住在这里,我也可以说是在这条街上长大成人的。康乐坊是一条从东至西的长街,约有好几百米长。我从记事起,就发觉街上两边皆是树,一到了春夏间,更是茂密,密得连天空都不见,好在这两个季节日照都很充足,就是头顶上的叶片,也被映射得露了亮亮的脉络,

记得否,有个叫炮台外的地宕

温州老城东门江边,过去有个叫炮台外的地宕,面积不大,方圆顶多也只有六七百米的范围。虽名曰炮台外,但从我父辈开始,附近早就没了这炮台的影子,我也去查阅了不少资料,楞是没有这名堂的存在。其实在早些年,我问了不少当地的老者,倘若这些老者至今活着的话,皆百余岁了,也是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让人挺纳闷。

那条消失了的上岸街

上岸街南起康乐坊,北至环城东路。长250余米,宽约14米。以地处古城东护城河上岸得名。清名上岸,民国时期改称上岸街。说起市区上岸街,好多的人不晓得,尤其后生的一代。旧时温州城不大,上岸街就在城外的边上,老辈的人就称东门外。因是城外,北端又靠在江的边上,故名上岸街,这名取得恰到好处,远比现今什么"广场",什么"府"好听多了。

瓯江边的西廓外

西廓外,一般是指温州旧城西向迎恩门以外的那一爿地宕。西廓外就靠在瓯江南岸的边上,在许多年之前,学校组织春游,当我喘着粗气爬到瓯江北岸白水漈的山顶上,很偶然地往这里一觑,觑见了密匝匝的一大片黑瓦,就静静地枕在翠微山脚的绿荫里。那时,在蓝天的映衬下,黑与绿是如此的分明。稍远一些,便是水田,是鸡鸣犬吠的乡村了。

东门浦忆旧

东门浦,是旧时温州城内东北向河流(东向护城河)与瓯江交汇的地宕,现如今那浦是彻底不见了,而且无一点痕迹,浦之地,皆成为林立的高楼与宽敞的大街,每天有成千成万的车辆在此辗过,喧闹而繁华。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东门浦是有着很大的一片,能看到很远很远,了无边际。后来两厢岸上慢慢就有了错落的屋,有了好几里的周长,都歇满了大小各异的船,而中尤以小巧玲珑的"蚱蜢船儿"为多,那时爬上海坛山去俯看东门浦时,真有"门泊东吴万里船"的气势。

山前街

早些年,在人们的记忆里,山前街算是离城比较远的地宕。出了山前街,就是靠近乡下的边上了。山前街这条弯来拐去的小路,多数的温州人都走过,尤其一年中清明节,好多的人会从这里经过,因为出了这条小街,往左一拐,就是茶院寺的小船儿埠头,凡是到慈湖、仙岩、状元方向扫墓的人家,皆从这里租小船儿出发。过去温州城内先辈去世,多选择上述的地宕做坟地,一是山地多。

难忘的江西栈

现今的永东路,形成于清晚期,先前只是旧城镇海门外护城河东岸的一爿田地,四处空落落的,一抬头,便能觑见波光滟滟的瓯讧。1877年所绘制的一张地图上,就是这般的模样。后来稀稀落落有了些屋,且渐渐地连成了一条长长的街,从东边的涨潮头,一直延伸到南边的花柳塘口。那时江西来温州贩卖瓷器的人多。

最后的蒲州街

蒲州,是先前旧城外东向的一个水乡小镇,小镇上有一条长街,名曰蒲州街,头尾长约2000余米,其街一头接瓯江,一头通塘河,是旧时温州商贸极其繁荣的地宕之一。那时节,这条长街是何等的风光,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满街皆是店铺,布店、绸庄、粮站、水果行、肉铺等等,一应俱全,别的不说,光是渔行就有几十家,诸如裕丰、顺发、

百里坊

温州旧城内,百里坊算是一条主要的街道之一,这街从东头到西头,若是走路,也得要几十分钟。这街未拆迁之前,两厢都是紧挨着的店屋,错落有致,热闹非常,也算是旧城内繁荣的地段。其实在早先,这街的中央还有一条长长的小河,那时家家门口有埠头,常有小船儿来往,水城特色很是突出,只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初,这街被填平成了大马路。

南塘街轶事

几十年前的南塘街,在温州旧城底人的眼里,还是乡下的地宕。虽说是有一条临河的长街,有不少的店铺商号,也有着车水马龙般的热闹,但一开了屋后头的木门,眼前就是一爿一爿被小河环绕着的绿色田园,鸟儿、昆虫在此嘶鸣不断,田园里土地肥沃,除了种水稻,种茭白,种各式样的蔬菜外,更多的是种了瓯柑,那一丛丛的果树沿水边延伸到了很远很远。不说地域环境如何,比如一张嘴,南塘人与城底人口音就有些不同,这里音调会软一些,缓慢一些,而城里人说话不仅硬,且快。而今,这南塘街一带,却成了城市的中心地段,人口密集,热闹繁华,世事可谓沧桑也。

老工人文化宫那些记忆

八十年代某年,在一个风雨飘摇的日子里,远在厦门鼓浪屿的著名诗人舒婷一家悄悄地来到了温州。原本文联领导要出面接待,可由于事忙或其他原因,抽不出身来,便叫了我这个无名的小卒去全程接待。他们一家是自费来温州的,我担任的只是陪同,在逛了江心屿、五马街以后,那时的温州城内实在是没地宕可去了。

寺前街

永嘉场,是今龙湾永中一带的旧称,现今的年轻人是不大晓得的。这里地处海边,日照时数多,易于产盐,因而从晚唐开始,就在此设置了盐场,且有很大的规模,延袤数百里,'居氓麟比为灶',这灶,指的就是产盐的灶户。都说'天下之赋,盐利居半',易于产海盐的地宕,自然是富裕充足的,其人文历史也随之辉煌而耀眼。

涨桥头的那些事儿

旧温州城区,地方虽然不是很大,却有许多热闹之处,除了五马街、大街(今称为解放街)外,团圈四边还有好多人轧人的热闹地方,好比西向一带的百里坊、大桥头,南向的大南门、小南门等等,而东北方向的呢,人来人往最多的地域,就是涨桥头了。这些热闹的地宕,过去都位于城厢间,旧时温州城外有四厢,即城南厢、广化廂、集云厢和望京厢,所谓厢,就是靠近城边上的地方。涨桥头那时在镇海门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