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经验对中国儿童早期发展的启示——罗斯高(Scott Rozelle)与詹姆斯·赫克曼(James Heckman)的问答录

2018年11月17日,詹姆斯·赫克曼(James J. Heckman)教授在西安召开的"2018年儿童早期发展国际论坛"上发表主旨演讲,出席会议的有来自世界各地和中国各地的政要和顶尖学者。赫克曼教授就儿童早期发展(ECD)质量对生活在贫困和富裕社区的婴幼儿的重要性进行了广泛和深入的概述。他在演讲中阐明儿童早期发展质量对一个人的童年及其终生的健康、经济和社会性结果都有重大影响。高质量的儿童早期发展项目对整个社会的影响也是巨大的。他特别强调了儿童早期发展的经济学意义,认为政府投资弱势儿童的早期发展,其社会回报率非常高。赫克曼教授借鉴了世界各地的研究成果,包括他自己以及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的其他学者的研究成果。演讲结束后,他与会议组织团队进行了座谈,回答了关于他的研究以及其他科学家和社会科学家近期研究的一些基本问题。问答阶段的总目标是总结儿童早期发展对国家发展的重要性以及决策者在这一进程中的作用。在可能的情况下,赫克曼教授尝试从国际文献中为中国案例提供经验与启示。与詹姆斯·赫克曼教授的问答,由罗斯高(Scott Rozelle)教授主要负责。问答后附有对"赫克曼曲线"的简要述评。

推广转基因抗虫棉对次要害虫农药施用的影响分析

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分析在转基因抗虫棉有效控制棉花主要害虫(棉铃虫)、减少农药施用之后,可能导致的对棉花次要害虫的影响。通过多年的棉农生产跟踪调查和计量模型分析,研究结果表明,近年来棉农用来控制次要害虫的农药施用量有所增加,应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但它的农药施用量远远小于采用转基因抗虫棉后整体减少施用的农药量;研究还发现,转基因抗虫棉在控制主要害虫农药施用量的减少,不是导致次要害虫农药施用量增加的主要原因,它仅仅能解释次要害虫农药施用增加量的一小部分。

中国农村儿童早期发展:政府投资的效益—成本分析

儿童早期发展(Early Childhood Development, ECD)项目主要目标之一是为儿童接受小学和更高的教育做学前准备。众所周知,ECD项目大部分收益体现在参与项目儿童会有更高的入学率、更少辍学并获得更好的学业表现。然而,中低收入国家往往不了解ECD项目的投资价值,因此,政府迫切需要有相关数据,以便为实施推广ECD项目提供政策决策的参考。本研究利用政府发布的公开数据和相关研究数据,采用世界银行研发的ECD效益成本测算工具,测算了中国政府在农村地区开展ECD项目的效益-成本比。结果表明,在中国农村地区,政府投资ECD项目的回报率非常高,其效益—成本比为4.2-9.3,如果换算为投资回报率的话,大致为7-15%。与政府投资的其它项目相比,这一回报率较高,也与世界上其它国家实施的ECD项目的投资回报率大致相同。因此,从效益-成本角度考虑,中国政府应该大力开展ECD项目,尤其侧重提高农村地区人力资本质量,为中国未来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提供良好的人力资本储备。

信息传播媒体对农村小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以电视、电脑和手机为例

利用大规模随机抽样调查数据,分析了农村小学生看电视、用电脑和手机等信息传播媒体对他们学习成绩的影响,发现周间和周末使用这些传播媒体对学习成绩影响不同。看电视可以满足他们的娱乐和信息需求,周末适量地收看电视节目与他们的学习成绩之间呈现正相关关系;由于电脑和手机在农村小学生手中只充当游戏机的功能,使用这些媒体的时间与他们的学习成绩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并且使用这些媒体的时间和对学习成绩的影响在男女生之间存在显著差异。

中国农村公共投资的准商业供给模式评价——以电力电话投资为例(英文)

利用来自全国6个省2459个村的代表性的公共投资调查数据,对中国村级电力电话投资的准商业模式进行了评价研究。实证分析表明,作为利润最大化的单位,准商业企业对农村进行投资的策略,与政府实施农村公共投资(如道路等)的有所不同。如果没有政府管制,准商业化经营的电力电话公司在贫困的和地处山区的村庄的投资要少于在富裕的或平原地区的村庄。研究也发现,村庄拥有的关系网对村庄能获得的政府投资具有显著的正效应,但是对准商业模式供给的电力电话投资并不具有显著的效应。文章的结论主要是,在进行适当政府管制的前提下,准商业企业可以纠正自己的行为,从而在农村公共投资中采取更加减贫的策略。若此,准商业供给模式将可以在未来的中国农村公共投资中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

中国农村贫困地区0—3岁婴幼儿面临的挑战及可能的解决方案

个体生命的第一个1000天是大脑发育最关键的时期,同时也是投资回报率最高的时期。中国在儿童早期发展方面取得了伟大的成就,但中国农村贫困地区儿童在认知、语言、社交情绪和运动早期发展等方面仍面临一定挑战:一半儿童存在认知发展风险,52%的儿童存在语言发展风险,且随时间推移风险不断增大。这与农村贫困地区照养人在喂养行为、养育行为和抑郁倾向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有关。研究显示,照养人喂养知识严重缺乏,仅13%的照养人用故事书给婴幼儿讲故事,23.5%的照养人存在抑郁倾向。针对挑战背后的原因,项目组结合多年行动研究经验,相继提出并实施营养包干预、入户干预、儿童早期发展活动中心等多种可行的解决方案,也对它们的实际效果进行了评估,以供政策制定者和执行者参考。希望相关部门从中国的实际情况出发,在已有基础上加大国家在儿童早期发展领域的投入,着力解决占有较大比例的农村贫困地区儿童的早期发展问题,共同促进儿童早期的全面发展,从根源上解决人力资本的发展问题。

迈向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种子产业

新品种的选育与推广是技术引导型经济增长的主要技术内容，中国的种子产业是否将成为限制未来中国农业增长的因素将取决于该行业的改革。本文的实证分析结果表明虽然中国的种子行业已经进行了较大幅度的改革，但中国种子行业的改革远落后于农业经济的其它部门。政府欲清除种子产业化改革的障碍，必将面临诸多的挑战。也许最根本的障碍来自于地方政府进行改革的积极性；缺乏竞争以及对当地国有种子公司的持续补贴是改革的根本问题。深化种子行业改革的首要任务是创造对种子技术服务和制度的需求。

水资源管理制度改革、激励机制与用水效率——黄河流域灌区农业用水管理制度改革的实证研究

本文通过对黄河流域灌区农业用水管理制度改革及其对区域农业用水利用效率影响的实证分析，考察了中国农业用水管理制度改革的不同制度安排和机制设计对水资源利用效率的影响。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农村地表水管理制度改革取得了很大进展，管理制度改革在减少区域农业用水方面的作用已经初步显现。改革产生上述作用的关键在于有效激励机制的建立。如果新的制度安排对管理者形成了促使其减少农业用水的有效激励，利益的驱动将促使管理者加强管理从而提升农业水资源的利用效率。

超市为中国农业发展带来的挑战和机遇

中国超市发展速度超过世界上所有的国家。中国超市销售额以30％～40％高速在增长，达到了其他发展中国家的2到3倍。在促进超市发展的众多原因中，除了有同其他发展中国家相似之处外，还必须归功于中国的特殊政策。逐渐完善的超市采购体系，在试图同农户进行直接交易的时候，为农产品生产者一农民，创造更好发展机会。然而，在中国超市经营者们也面临各种各样的挑战，譬如农户的生产规模非常小，没有加以很好组织等等。因此，整个农产品供应链必须得到进一步的加强，我们认为，政府的政策以及农业发展项目将会在这方面发挥重要的作用。

学校层面的支出和学生学业表现的相关关系--基于西部贫困农村地区的实证研究

在精准扶贫的背景下,国家对教育方面的财政投入不断增加,但是学术界关于学校资源和学生学业表现关系的研究还未得到一致结论。学校支出是学校资源中一个重要的方面,但是关于学校层面的支出和学生学业表现关系的研究较少。基于西部贫困农村地区94所小学数据的实证研究结果发现:学校层面关于学生和教师方面的支出仅占12%,关于学校行政方面的支出较多,高达72%,但是学生和教师方面("软件"方面)的支出和学生的学业表现呈正相关,学校行政方面("硬件"方面)的支出和学生的学业表现呈负相关。因此,应该调整学校层面支出的结构,增加学生和教师方面("软件"方面)的支出,减少学校行政方面("硬件"方面)的支出,以更有利于学生学业表现的提高。

中国农村公共物品投资情况及区域分布

中国农村能否快速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农村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的改善。本文利用抽样调查数据对农村村级公共物品投资状况进行了初步的研究,包括农村公共物品投资的规模、分布、资金来源及其投资目的等。研究表明,农村村一级组织和农民自己负担了他们公共物品投资的很大一部分。上级政府的公共物品投资策略有助于统筹区域发展,降低区域差异。针对目前农村公共物品投资和融资的特点,在农村税费和农业税减免等改革的大背景下,如何保障农村公共物品投资的持续增长,是各级政府应当予以特别关注的新问题。

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实施效果分析——来自中国5省101个村的实证研究

本文利用抽样调查数据,从农民的需求情况、农民的参与情况、农民的认知情况和农民的获益情况四个方面,具体考察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运行状况。研究表明,目前,农民对新型合作医疗具有强烈的需求,在提供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社区,农民参与程度很高,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也有助于农民就医。但是,研究也发现,参与各方包括农民、基层领导和村医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具体内涵并不十分清楚。另外,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本身制度设计上的问题,影响了一部分农民(例如外出打工者)的参与,相对较低的报销比例可能会影响到制度的可持续发展。

父母外出与农村留守子女的学习表现——来自陕西省和宁夏回族自治区的调查

文章利用2006年在陕西省和宁夏回族自治区的小学中进行随机抽样调查所搜集的面板数据,采用倍差分析法,考察了父母外出后对农村子女学习成绩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无论是父亲外出、母亲外出,还是父母均外出,都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父母外出务工对子女的学习成绩有负面的影响。调查数据显示,对于有父亲外出的家庭,其子女的学习成绩反而有所改善。

农村小学生可以通过课外补习提高学习成绩吗?

本文基于西北农村小学的调查数据,研究了小学生参加课外补习的情况,并用双重差分和匹配双重差分的方法,评估了课外补习对学习成绩的影响。研究发现,成绩差的学生更多地参加了课外补习;补习资源的获取存在社会分层现象,父亲受教育水平和家庭财富都显著提高了学生参加补习的可能性。但是,参加课外补习对农村小学生的数学成绩没有显著的提高作用,原因可能是优质师资资源有限、课外补习的内容和方式不当,或者是补习教师的牟利性动机等。加强对农村小学课外补习的监督和管理,并有针对性地为农村小学生、尤其是成绩较差的学生提供有质量的补习服务,可能是缩小城乡教育差距的有效措施之一。

科研体制改革的再思考:市场经济条件下农业科研人员的科研行为分析

本文对我国农业科研体制改革，改革对农业科研人员科研积极性和研究成果的影响进行了评价、分析，并着重研究了与科研时间相关的问题。提出政府应迅速采取强有力的措施，充分调动农业科研人员的科研积极性，促进科研单位科研成果的产出。

税费改革对乡镇财政状况的影响分析——全国5省50个乡镇的实证研究报告

本文利用抽样调查数据,从乡镇财政的收入结构(预算内和预算外)、支出结构(预算内和预算外)、上解和补助、财政体制等方面,对税费改革乡镇财力的前后情况进行比较。研究表明,税费改革后,尽管县与乡镇之间的上解和补助都有所增加,但从总体上看,县对乡镇的财政控制高于改革前,乡镇对自身的财政控制能力越来越弱。同时研究还表明,同改革前的2000年相比较,2004年的乡镇财政状况进一步恶化。另外,税费改革对不同省份和地区的影响是不同的,相对于贫困地区,对富裕地区的不利影响更严重。

中国水稻的生产潜力、消费与贸易

中国水稻生产在中国粮食生产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过去的10年,水稻面积几乎占粮食面积的30％,稻谷常年产量占粮食总产量的近45％,为国民提供了约40％的热量来源。中国水稻也是世界稻米经济中最大的组成部分。自1980年以来,中国水稻种植面积约占世界种植面积的23％,稻谷产量占37％。本文通过对中国过去稻谷的供给与需求的深入剖析和对生产与消费增长的系统分析,表明技术创新是过去中国水稻生产增长的原动力;中国要继续出口大米已不具现实性,甚至中国很可能在几年内由大米净出口国迅速变成世界大米的主要进口国。

村民自治、农村税费改革与农村公共投资

促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核心内容中包括农村民主建设和改善农村公共服务。本文通过对具有全国代表性调查数据的分析，通过研究村主任直接选举和农村税费改革对公共投资的影响后发现，村主任直接选举可以有效促进对农村公共投资的增加，但农村税费改革则在减轻了农民负担的同时对农村公共投资产生短期负面影响。研究建议上级政府应该进一步加大对农村的公共投资力度，同时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农村村民自治和民主管理。

农村儿童的发展怎样影响未来中国

我今天希望跟你们分享一个我觉得中国面临的最大的大家不知道的问题。我想，我讲完了以后，你们会觉得我说的这句话是对的。这个问题，我觉得是可以解决的，而且为了中国很健康地发展，必须得很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