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良先生在一次会上说:翻译历来是是非之地;评论翻译,更易滋生是非。涉足是非之地,妄图评说是非——是耶?非耶? 翻译,是原著的复制(la replique de l’original)。即使用现代高精密复制仪,尚且有色浓色淡之殊,不可能完全一样,更不要...王佐良先生在一次会上说:翻译历来是是非之地;评论翻译,更易滋生是非。涉足是非之地,妄图评说是非——是耶?非耶? 翻译,是原著的复制(la replique de l’original)。即使用现代高精密复制仪,尚且有色浓色淡之殊,不可能完全一样,更不要说借手于人工,失真,走样,不吻合,欠妥贴,在所难免。最好的情况是,庶几仿佛,一锤定音,如杨绛之于《吉尔·布拉斯》。译者精心之作,成为必传之书。也有些译本,虽不尽如人意,但作品本身价值决定,通过译文,知其大概,便不劳再译了。至于好书,杰作,尤其是经典名著,会赢得一批一批知音,招来一代一代读者;出于对完美的追求,数辈英雄一译再译,精益求精。原作有个译本之后,又出一个,便是重复翻译。"重复"一词,虽系同义反复。展开更多
文摘王佐良先生在一次会上说:翻译历来是是非之地;评论翻译,更易滋生是非。涉足是非之地,妄图评说是非——是耶?非耶? 翻译,是原著的复制(la replique de l’original)。即使用现代高精密复制仪,尚且有色浓色淡之殊,不可能完全一样,更不要说借手于人工,失真,走样,不吻合,欠妥贴,在所难免。最好的情况是,庶几仿佛,一锤定音,如杨绛之于《吉尔·布拉斯》。译者精心之作,成为必传之书。也有些译本,虽不尽如人意,但作品本身价值决定,通过译文,知其大概,便不劳再译了。至于好书,杰作,尤其是经典名著,会赢得一批一批知音,招来一代一代读者;出于对完美的追求,数辈英雄一译再译,精益求精。原作有个译本之后,又出一个,便是重复翻译。"重复"一词,虽系同义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