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吓不住猴儿

8月5日广州日报头版消息,《市审计局查获一批倒卖化肥案》,说从化县农业局农场股倒卖化肥得款一万五千元,开支招待费两千元,上缴农业局四千元,奖金分配四千元。这个股只有两个人,每人分了一千八百五。还剩下五千元。以私人名义存入银行。粮食股倒卖化肥得款三千九百元,上缴县农业局两千七,余下的一千二百元作奖金分掉了。……广州日报要求严惩“官倒”,保护农民利益。

一二三四

今夏苦热,中午尤甚,饮罢两杯龙啤,高卧北窗竹榻,小睡朦胧。忽有客人来访,赶紧沏茶相敬,“砍大山”。一时又不知从何谈起,于是便由“数之始”的一二三四“砍”了起来。正自信口开河,滚滚滔滔,“蓬”地一声蓦然惊醒——孙子放学归来,原来竟是黄粱一梦。回想一下,颇为有趣,连忙追而记之,以志某年某月某日之“不忘”。虽云“可乐”,但不“可口”,聊以解嘲罢了。

“撞钟”始末——“天天讲”那年月的事

在广州,我是最早被揪斗的1966年《五·一六通知》发表,黑云压城。我因有"前科"旧罪还须重审,早就被从广州市委政策研究室岗位上拉下来,"停职审查",接着又被中南局造反派揪回,一面监管劳动,一面批判斗争6月7日下午三时,中南局直属机关在农林下路礼堂召开批判三反分子苏烈大会,口号震天,大字报铺天盖地。从"五·一六"到"六·七",只有21天,论被揪斗的时间,我得了个广州第一,没听说哪一位比我更早。秦牧比我晚几个小时,华嘉稍后一日,我们都曾"同台演出"把我和两位文学大家并列,并且让我先行一步,真是不胜光荣之至。不过始终没给我戴走资派的帽子,没在报上点名大批判,官卑职小不够格。我虽是个小不点儿,可还真有些"来头"。据"内线"消息,中央陶(铸)办、王(任重)办都曾来过电话:苏烈算个甚么,批他有啥意思。言外之意,可想而知。一般议论则说:中南局的运动,苏烈问题是关键,是革是保,由此分界。偌大中共中央中南局,我竟成了重中之重。

任仲夷和于光远

"三老"之谊任仲夷和于光远是老同学、老同志、老战友。说同学,不太准。1936年前后,任在中国大学,于在清华大学,说他们同学,未免牵强。但"一二·九"、"一二·一六"抗日学生运动,把他们紧紧地联结在一起了,二人在党的领导下,一同站在斗争前列,说他们是同学,似也不能算错,再加上老同志、老战友,两位今日的这种"三老"之谊,早在六十多年前已经定下来了。战争岁月,分头上战场,戎马倥偬,江南塞北。建设年代,岗位不同,各奔西东。虽然彼此知道消息,有时还在一起开会,却很少坐下来畅叙离情。退休以来,情况有变,正所谓"今日得宽余",或在北京,或在广州。

上访不如下访好

改革年代改事多。在改革的过程中,群众遇到新问题,都想通过上访形式或了解政策,或讨个说法,或求个公道。 人民群众的这一运作并不错。社会主义制度既讲法制又讲民主。政府专为民作主,群众上访是拥护政府、信任政府的集中表现,本无可厚非。可是,问题都有两方面。譬如。

何事一○三

"报告,上厕所","对象"嗫嗫嚅嚅地说。"牛倌"坐在小板凳上,靠着门框,翘起二郎腿,聚精会神地看小人书,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毫无表情。"对象"更难受了,有点憋不住,"不该多喝那碗涮锅汤嘛,尿了裤子怎么办,又得挨斗"……"报告,上厕所"。"牛倌"兀自看书,不摇头,不点头,一声不吭。"对象"实在憋不住了,头上汗水涔涔,"报告,报告……""嗯","牛倌"终于发扬了革命人道主义,开恩放行。"对象"迫不及待,捂着小肚子,拔腿就往厕所跑。不幸到底晚了"

画外音

于光远老人来信说,"我请海天出版社寄你的《任仲夷点评于光远超短文》谅早已收到。你提供的两张二老互推轮椅的照片,书中已在前面显著位置刊用了,一虚一实,我坐轮椅是实,任坐轮椅是虚。他现在走的几步都够时装模特呢……"这里我须交代几句。1998年8月中旬的一天,任于二老召我到省委小岛聊天。饭时去食堂,于老腿脚不便,坐着轮椅,所以"我坐轮椅是实"。经过我的一番"导演",步履安详的任,也坐了一会儿轮椅,因此,"任坐轮椅是虚"(假的)。不过,说任老"现在走的几步都够时装模特呢",未免有点艺术夸张。他既没穿时装,更不会"猫步"。

切忌“一刀切”

现在提倡干部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好得很。没有这样的干部,尤其是没有这样的领导干部,四化是化不成的。科学技术落后,刀耕火种,永远也达不到共产主义社会。但是,千万不要搞一刀切,一说年轻化,便做出规定,哪一级三十岁以下,哪一级四十岁以下,哪一级五十岁以下,以年龄划线,定职务,提干部。一说知识化,便马上宣传,某机械专家当了工办副主任,全市生产立即改观;某农业技术员当了副县长,获得全面大增产。似乎原来生产上不去的唯一原因就在没让知识分子当领导,而现在生产发展了的唯一原因就是让知识分子当了领导。这是形而上学,不是辩证法。

任仲夷和于光远

任仲夷和于光远是老同学、老同志、老战友。他们的好朋友、作家老烈记述了他们交往的点滴旧事,读来饶有趣味。任老的精辟批注是出了名的,这次他又在老烈的文章上“批”开了,精益求精的态度令后辈钦慕不已。特附任老亲笔信于后,以飨读者。

乱弹

反对“唯上”?干什么!要造反吗? 且慢。此中有分教: 《准则》说:“反对某个同志的某个意见,不等于反对这个同志,反对某个机关的某个同志,不等于反对这个组织,不等于反领导,更不等于反党。”这里,反对的是“唯”,不是一般的“上”。何况理论见解,学术观点,更哪可一味“唯上”! 凡事要用鼻子嗅一嗅,然后决定欢迎它还是抵制它。“唯上”的特征,在于不分青红皂白,马首是瞻。

左右为难

有一句俗话,叫做“左右为难”。说的是一件事情不好办,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莫衷一是,无所适从。于是踌躇不前,犹豫不决,为难起来了。“四人帮”倒台前后就很有这种情形。他们的理论家说:“左是社会主义的,右是资本主义的”,“在社会主义阶段根本不存在反左的问题,只有右的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于是他们以左派自居,并且“唯我独左”。其余人等都是老右,都在当反之列,都要彻底打倒,扫荡干净。这种谬论,早已经破产了,不在话下。问题在后来批判林彪、“

“京剧电视”与“电视京剧”

“京剧电视”与“电视京剧”（外一篇）老烈前些时戏剧论坛上有所谓“京剧电视”与“电视京剧”之议。在下不学无术，开始并弄不清楚这两者的区别何在，后来慢慢明白了，原来“京剧电视”的着重点在京剧，类似舞台纪录片，如《贵妃醉酒》、《群英会》等等便是；而“电视京...

“新闻”

编辑来信约稿说:“只要与新闻二字有点关系的题目,我们都很欢迎。”那么,好罢,就以“新闻”为题。至于欢迎不欢迎,恐怕只能是后半截。因为杂文这玩艺儿,常常只报忧,从来就是不受欢迎的文,写杂文者自然也就是不受欢迎的人喽。这且不在话下。单说七月初的一天,某市天气特热,电视节目里的天气预报,只说最低气温27摄氏度,没报最高是多少,拦腰斩断,成了无头怪物。若问为什么?答复将是:说出最高气温,会引起群众情绪不安。我之敢于这样断定,自有它的历史根据。往年的三伏天。

台下偶语

在老烈台下偶语京剧晚会上，时常遇到任仲夷老，聊起振兴京剧，老人家议论风生，每多卓见。那时我便默记在心，回家过录到笔记本上。现略作整理，摘引数端，公诸同道，切磋琢磨。怎样才叫一台戏？台上演，台下看，有演员，有观众，合二而一才成一台戏。孤掌难鸣，缺一不可...

“七友斋”闲话

娱乐和玩儿是不是一个意思?这个问题我觉得挺有趣。小时候我就非常好玩,踢球打瓦放风筝,无所不好。上了小学,长短程赛跑、跳高跳远,都来。到了中学,爱打篮排球。我是个十足的体育爱好者。决胜负,争高低,健身开心,乐莫大焉。 战争年代,敌后条件艰苫,照样娱乐不误。打排球没有网子,立上两根杆拉上一条绳便玩起来,球从绳上过去是好球,从绳下过去算触网落地。跌扑跳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