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外一篇)

马克吐温说:亚当并非是想吃苹果才吃它的,而是因为被禁止才吃。 这么说,如果当时上帝没有特别警告亚当和夏娃,不可以吃那棵树上的果子,他们就不会对那棵树有兴趣。不过,如果是这样,人类就没有什么历史可言了。亚当和夏娃,到现在恐怕还是盲目地活在伊甸园里。懵懵懂懂,不辨善恶,象一对白痴。(那一粒智慧之果,亚当和夏娃因为吃了它,才开始懂得善恶,因此连上帝也怕了他们,把他们逐出伊甸——见旧约·创世纪)。

那零食档上的女人

“春嫂,我来迟了吧,真不好意思。”“没关系,雨下得真大呀!”春嫂把木门打开时,淅沥的雨声和老太婆的声音一起打进屋里来。老太婆穿着一袭黑绸衫裤,撑着绿色的油纸伞,幽灵般地直立在门口;跟在春嫂后面的成仔,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纸伞低低地遮住了老太婆上半截的脸。她说话时,多褶的嘴呶动着,声音沙哑地闷在喉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扼着她的喉咙似地。因为下雨,她把裤脚卷起来;白得出奇的双脚,踏着一双血红的木屐。脚上暴着累累苍青色的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