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估太虚法师(引论)——以“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所藏民国教育部档案为中心

一、缘起本文的撰写,建立在本刊所整理的三组档案的基础之上。这些档案,尘封在位于南京的'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下简称'二档')里。实际上,早在20世纪80年代到21世纪头几年这20多年间,也即民国档案'大开放'、'大利用'的时期,这些档案早已公诸于世,尤其是,一些专攻(现代)地方志、民国史的学者,对相关的档案,早已十分熟悉;因此,这些档案并无多少秘密可言,我们重行整理、再加讨论,也算不得有多么的孤明先发。

考论:“民国教育部‘著作发明及美术奖励’(1941—1949)”与“吕澂柳诒徵《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审查书》”

引言第一节汤著获奖之'三十二年度第三届'与《审查书》'卅三年'考订(一)汤著获奖在前评审在后:年份问题与结论(二)奖项缘由(三)《规则》的历届修订与送审截止时间(四)送审过程、审查用时与获奖公布的时间(五)结论第二节'临时补助'与'矜审消极':此奖性质判断与汤先生对此奖的可能态度(一)'临时'与'补助':此奖性质判断(二)'矜审'与'消极':汤先生对此奖的可能态度第三节'第三者'是谁:汤著进入评审的相关问题(一)谁推荐?

“太虚档案”一:太虚法师与民初(1912—1913)政党

这部分的'太虚档案',档案内容较少,而笔者的解释较长;为了保持对档案的尊重,我们拟先录档案原文,而后以'编者案'的形式给出我们的解释。第一部分:档案录文一、1948年10月9日,陈立夫函国史馆副馆长但焘,转询太虚法师之'银质证章'遗物一事。

“太虚档案”二:太虚法师与佛教教育(1938年之后)

第一部分:1938年4月太虚经戴季陶而向教育部呈请在汉藏教理院设立编译处一、1938年3月至9月,太虚与顾毓琇及教育部有司因请拨汉藏教理院编译处经费往复函1.1938年3月26日,太虚致顾毓琇(一樵)函2.1938年4月7日至9日,顾毓琇复太虚函稿及有司核签.

“太虚档案”三:太虚法师与汉僧兵役(1943—1944)

一、1943年12月底至1944年初,太虚向四川省高教厅提出'汉藏教理院全体员生免兵役';川教厅无法单独核办,于是协同四川省政府发函咨询教育部,教育部因'汉院未经核准立案'为由,否决之。1.1943年12月4日,川教厅以'汉院全体员生免兵役'事咨询教育部。

“全景敞视主义”中的“空间”与“身体”——福柯对“系谱学”的扩展

通过对福柯“系谱学”的“身体”取径及其在《规训与惩罚》中的“空间”理路进行考察,认为福柯在“全景敞视主义”中的“空间”概念拓展了系谱学的范围。而系谱学的身体概念置身于空间场域之后,又为现代人的生存境况翻出新的观察视角。

补正与简评:汤著所参与民国教育部“著作发明与美术奖励”的审查资料及其他

本刊第三辑曾刊发拙作《考论:'民国教育部‘著作发明与美术奖励’(1941—1949)'与'吕澂柳诒徵‘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审查书’'》。该文针对汤著参评的各个关节、学术奖的整体情形,指出了一些问题,提供了一些旁证,也尝试开解各处肯綮。

太虚法师僧教育中的政治潜蕴与律法边界

在方法上,本文借助部分"太虚档案",提出研究太虚法师的"第三条路"即"档案研究",进而勾勒出研究太虚的"三分格局",即"宗派自述与他者衍义"、"田野调查与学者综合"以及"国家视野与训示"。在内容上,本文认为,太虚所实践的僧教育,因其激进的一隅悲愿、浓重的宗教意味、潜在的政治意涵和较低的办学水平,遭到国家现代标准化教育系统的拒斥、否决和不信任。其结症在于,太虚新僧教团的组织和理论出现自我反噬。

1940年代国民政府教育部“著作发明及美术奖励”史事探微

1940年代,国民政府教育部根据战时国家法案,设置了"著作发明及美术奖励"(1941—1949)。该奖项的数据、性质和审查机制,均因史料本身的冲突而疑窦重重。从1941年至1947年,该学术奖总共实施了六届,1948年开始执行第七届,但于1949年初终止。该奖本属于"临时""补助"的举措,但在事实上演变成带有国家级性质、学科近乎完备、制度较为严密的最高学术奖。就审查机制来说,其中的特例挑战了奖项的客观性和权威性。教育部一方面通过"学术审议委员会委员"的分权、平衡来实现;另一方面通过合格的推荐人、两位专家同行评审、一位用于调和初审冲突意见的"第三人"、以及学审会分组会议和大会等四个措施来运作。该程序对普通著作有效,而对超越时代的优秀著作却难起作用。教育部的应对办法是,通过"学审会"的讨论,以设置特例来调和同行审查的个人意见。从效果来看,当时所决议的"一等奖"作品,也是现在学术界所公认的划时代扛鼎之作。

“太虚研究”叙录——从辑佚文史、重构形神到指涉世界

本文重新反思'太虚研究'中的基本方法、史料类型、学术源流、概念边界、逻辑基础和价值导向。与此同时,追问'太虚法师'这个经验实体的面相形变和价值纠缠,并将成因归结为'太虚史料'未曾被有效区别为三种类型。需要将'太虚史料'离析为'宗派自述'、'他者舆论'和'国家训示',并在此基础上重构一个新的整体和系统,才可能比较有效地解释'太虚现象'及其成因。'太虚现象'本质上超越'太虚个体',有更为广阔的、从1844年到1953年间的历史边界;同时,它也包含着近现代中国之从传统走向现代、从一隅走向世界的基因。正是在'近现代中国'和'现代性'的条件下,太虚的'佛教-宗教'改革、'政治-宗教'实践,才能在可供'批判'的意义上服务于当下和未来,而不仅仅滞留于'好古'和'纪念'层面。

互为体用的“隐微政治”与“客观学术”——论“民族主义”情绪如何引导了“民国教育部‘著作发明及美术奖励’(1941—1949)”中“著作类”的评审

从1938至1949年,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筹设、主导了"著作发明及美术奖励"。该奖所建立的"客观学术"评审机制,堪称典范。但是,其运作过程还存在诸多争议和矛盾。矛盾的正面价值在于,它们反映了"广义民族主义"情绪的决定性力量以及"广义政治"的考量。从事实和逻辑来说,民族主义作为充分条件推动着奖项的各个阶段;与此同时,奖项中"著作类"所出现的批评意见、特殊案例、分类异常等,仍旧是为了满足民族主义这个必要条件。如果将民族主义视为泛政治领域的一个要素,那么,该学术奖的实践表明,至少在20世纪上半叶的中国,客观学术的实践,仍需部分地奠基在泛政治的基础之上。民族主义与客观学术之间的关系,本质上可以用"体用结构"来描述。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所见太虚手札选录

本文特选录太虚大师手札15份,分为四类事务。具体说明如下:(1)太虚手札,在中国等地档案馆中均有所见;本刊所选,出自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从目前已开放档案中辑选,共15份。(2)在档案中,署名'太虚'并加盖私章的材料,为数不少。在这些材料中,部分是亲笔,但不多;多数是他人代笔或誊录。太虚的字体,特征明显:潦草凌乱、不拘一格;点画毫不装饰,尖峰起笔,重挫收势;整体姿态则斜上右倾。因此,太虚手迹还是比较容易辨认的。(3)手札内容均为太虚与当时部委相关负责人之间的事务往来,主要涉及四类主题及事务:汉藏教理院时期办佛教教育和请免兵役事;'滇边特区佛教联合会'筹备事;救济合川饿殍儿童事;抗战时期印缅访问团事。(4)由此手札,或可见太虚对佛教组织、教育、兵役、慈善与外交等的着意。

评太虚大师《佛学演讲集》(巴黎 1928)

当我们刚刚读完这本小册子的时候,法国东方之友协会(A.F.A.O)发布了一份通告,宣布在巴黎成立'国际佛教研究所'的计划。该通告罗列了应该已经积极回应了中国佛学会理事太虚大师的号召的几位东方学者的名字(名单中有时也难免混淆了已入会者与愿意申请入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