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土上的野奇葩——谈艾芜的短篇小说《山峡中》的野猫子形象

这是一株具有独特品格和风骨的野奇葩。它植根恶土,跻身荒野,寄生在草莽丛中。恶劣的自然环境,使它沾染了灰垢恶习;暴风雨的袭击,又把它扭曲变形,但是顽强的求生意志,却使它从怪石嶙峋的夹缝间,伸展出生机勃发的枝条,绽开了一朵散发着一缕幽香的小花。著名作家艾芜的短篇小说《山峡中》的野猫子,就是一个象这朵野花一样的少女。正如她的绰号一样,这个长得既美丽又可怕的年青女贼,有着猫一样的机灵,又浑身透着一股野味儿。乍一看来,她的泼辣.狡黠和令人可畏的凶悍,有些象梅里美笔下的那个波希米人的“恶之花”卡·尔曼,而她的美丽、善良和不加掩饰的爱憎感,又有些象《巴黎圣母院》中的那个浪迹于巴黎街头的吉卜赛女郎艾思米拉达.但是,仔细一想,野猫子却有着比这两个人物更为矛盾、更为复杂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