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ducational Impact of Communication Apprehension: An Exploratory Study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本文讨论交际畏怯心理(Communication Apprehension,以下简称CA)在教育上的效果,兼谈作者对一部分中国大学生进行CA调查的结果。CA是指在实际或预期与人进行交际时感到的紧张害怕心情。CA的表现方式很多,只有少数几种,如说、写、唱的CA,有人对之进行过仔细的研究。本文主要谈口语交际中的CA。具有高度CA的人,几乎在一切说话场合,不论人多人少,都感到害怕或紧张,他们总是极力避免说话,不得不说话时,总是表现出羞怯紧张,缺乏自信,言不尽意。这种人拙于交际,难以给人良好印象,因而在经济、政洽、社交、学业各方面都受到不利影响。在学校里,在教师和同学心目中,他们显得缺乏信心和主张,怕冒风险,遇事随大溜,沉默寡言,难以了解,冷漠不易亲近;在社交上和对于异性吸引力较小;交际、办事和自持的能力也不如其他学生。教师一般认为这种学生的总的学业成绩、对人关系以及学习前途各方面都不如人。他们在大学里的总平均分数、小班学习分数、统一测验成绩等都低于别人,尽管他们中有许多人智力水平很高。CA的成因尚未完全探明。CA与遗传无关,是个人后得的特点,通常养成于童年初期。幼时说话受不到正面鼓励,或竟受到责罚,往往造成CA。身体受外伤有时也导致CA。CA通常都是在学前期形成,偶尔也有出现于入学之后。教师和同学的态度也有影响,可以增强,也可以减弱CA,但这种变化十分缓慢,一般不易觉察。CA的存在情况,在美国进行过较多的研究,其他国家的情况研究不多。本文作者采取在美国用过的个人填报的方式,对一部分中国大学生进行了选样调查,结果表明这种心理在中国学生中也是存在的。所用办法是让276名北京外国语学院的学生填写调查表,调查表共有20个项目,都是关于与人进行言语交际时的个人感受(如“我不怕面对听众”,“我乐于在会上发表意见”,“我参加小组讨论时心里感到紧张”之类),答案对所陈述的情况表示肯定或否定,分为:1.同意,2.很同意,3.说不好,4.不同意,5.很不同意。要求调查对象据实填写,然后即据此数字定分。中国学生的调查结果,经分析后又与美国夏威夷大学的397名学生使用同法的调查结果作了比较,发现这两部分学生的CA总平均分数相差颇大,受调查的中国学生为61.21,夏威夷大学学生为63.34。中国学生的CA与美国全国标准数60.45相差无几。CA分数在61—70之间者定为中等,71—80之间为高度,80以上为严重。受调查的中国学生CA高度的占16.3%,严重的占3.1%,二者合计为19.4%。这样的学生,在美国就要被认为在言语上有缺陷。上述研究结果,只是初步探讨性质,因为这是跨文化的比较,也牵涉到认识和方法上的困难,调查人数有限,代表性也不足。但是这个选样调查可以表明CA在一般中国大学生中是存在的,因而值得作进一步的研究。鉴于CA有种种不利后果,有必要寻求减轻之道。美国交际问题学者试验过各种方法。本文简要介绍了三种方法,都已实际应用于美国学校,并被认为效果很好。一种叫系统除敏法,是让学生在实验室内做一套放松和消除神经紧张的练习,学生可以看到自己在说话场合中的情状,然后通过放松肌肉的练习来抵消在此情境中的紧张反应。另一种是在修习交际课程的学生中挑选出CA较高的学生,编入人数较少的特别班,对其进行口头应对训练,特别着重针对具体情况的应付方法进行教和练。再一种是夏威夷大学所采用的方法,既做实验室除敏练习,又在说话训练课程中进行减轻CA的特别训练。学生先练二人对谈,再进到小组交谈,最后做当众演说。采取此法训练的结果,学生的CA总是有显著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