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经济研究报告(一):跨越新冠冲击与后新冠时期的发展课题

新冠疫情全球卫生紧急状态已经结束,但是它给人类社会的冲击是深远的,需要进行认真总结。分析日本在新冠疫情时期经济与防疫之间的关系以及走向后疫情时期的经济特点,是值得研究的重要课题。本报告包括三个部分:首先,对日本疫情演变和防疫政策进行简要回顾和总结;其次,分析疫情时期下日本经济的衰退和复苏;再次,对日本应对疫情冲击实施的经济政策进行总结;最后,分析后疫情时期日本经济的走向。日本疫情时期的社会经济状况与政策的分析分两个时期展开,在疫情前期日本经济经历了疫情冲击下的大衰退及快速反转,这一时期防疫对策与经济政策之间的相互制约,使得景气刺激政策受到了制约。在疫情中后期日本的防疫政策更趋于灵活性,特别是在转向“与病毒共存”社会的条件下,疫情与经济复苏出现了并立的倾向,开始了向后疫情时期的过渡。新冠疫情对日本经济造成的冲击是多方面的,短期内在国内生产总值、服务制造业以及就业市场等领域均有不同程度的体现,长期而言,新冠疫情加剧了日本的少子老龄化问题,使得日本的人口结构问题更加深化和复杂。日本政府先后出台了三阶段的经济政策加以应对。随着后疫情时期的到来,日本的宏观经济开始转暖,无论是生产与消费,还是企业经营和工资收入水平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但是物价高涨与通货膨胀苗头的出现,对日本的货币政策选择提出了挑战,在短期内仍然是制约日本经济发展的重要变量,因疫情而加深的少子老龄化问题是日本经济未来发展面临的重大结构性问题。今后的日本经济在短时间内难以发生重大的改变即完成重大结构调整和实现较高速度的增长,相反其发展内外部制约机制可能会更加复杂。

影响日韩关系的两重因素:美国政策与领土问题

冷战爆发后,美国分别于1951年和1953年与日韩两国签订了安保条约。由于美国主导的对日片面媾和没能解决日韩建交的问题,美日安保与美韩安保迟迟难以形成遏制社会主义阵营的合力。在阻碍日韩建交的诸多因素中,两国围绕竹岛(韩国称独岛)的领土争端是最为棘手的问题。虽然美国依仗本国在同盟关系中的优势地位插手日韩领土争端促成两国建立邦交关系的做法一时收到成效,但源自外压的“搁置争议”不断从内部消耗着日韩之间的战略互信,使得日韩关系始终处于脆弱的状态。尹锡悦政权下日韩关系的改善同样只能掩盖两国间的固有矛盾而无法将其彻底消除。

后疫情时期日本数字化社会转型的课题与展望

2023年5月,持续三年多的新冠疫情全球卫生紧急状态已经结束,这次疫情给人类社会造成的影响是深远的。日本作为发达国家以社会基础设施健全和社会治理完善而著称,但是在疫情大流行面前同样无法幸免,甚至在某些领域受到的冲击更为严重。比如,新冠疫情暴露了日本社会的脆弱性,加剧了社会生活中的孤独感。日本数字化发展的相对滞后导致了疫情应对的低效率,推进数字化社会转型是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数字化的提出由来已久,也是日本未来发展的重要战略。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下,日本社会数字化转型全面加速,在数字政务和基础教育数字化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日本政府先后出台政策与举措,积极探索后疫情时期数字化转型的方向、基本架构和具体内容。在信息共享、营造人际交流场所、开发教育事业AI技术服务等方面作出了努力。

笔谈:美国战略影响下的东亚新局势

当前世界变局加速演进,影响国际形势的不确定因素明显增加。东亚地区呈现出令人关注的新趋势:美国在东亚地区的战略指向性上升,加紧构筑多层次的盟友关系;在美国战略的影响下,日韩政府均在政策和行动上有所跟进;东亚国家间信任和合作成本提高,地区内博弈进入窗口期。本期笔谈精选了五篇海外华人政治学者的新论,从现实和学术双角度对美国战略影响下的东亚新局势进行了追踪分析,作者认为中国需要审视地区安全趋势,创造性地利用好危中之机,在严峻复杂的安全发展环境中把握好机遇。原文曾发表于网络媒体,后经作者大幅度修改,特集结成本篇“笔谈”,与读者分享。

日本对外援助制度之考察与借鉴——兼论我国对外援助机制的完善

出于国家利益需要,日本通过制定纲领性文件和法律等规范为对外援助的运行提供机制保障。在《官方发展援助大纲》的指导下,日本形成了贯穿决策、执行、监督评价等环节的对外援助管理机制。其中,上下协同、分工明确的组织架构是对外援助高效执行的基础,而多元化的对外援助主体与官方发展援助形成互补。在此基础上,日本还积极探索三方合作模式。此外,独立客观的评价体系确保了对外援助的效果。日本对外援助机制的构建和运行经验值得我国借鉴。我国应系统完善对外援助法律体系、优化内部职能机构设置、丰富对外援助合作模式和健全对外援助监督制度,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对外援助机制。

东北地区打造对外开放新前沿的重要意义与主要举措

我们要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在新的高度上认识东北地区打造对外开放新前沿的重要意义,制定有效的对策推进相关工作。首先,党的二十大报告全面阐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内涵和实践方向,提出积极构建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为东北地区打造对外开放新前沿指明了方向。其次,要充分认识在构建新发展格局背景下东北打造对外开放新前沿的意义。东北振兴关系到自主发展和国家安全;打造对外开放新前沿是以高水平对外开放为核心;助力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模式。再次,在基本方向与具体举措方面,一是深化东北与东北亚主要国家的经济合作,推进新时期的“深耕日韩”和强化对俄合作;二是更加深度参与合作共建“一带一路”,实现东北地区全方位对外开放;三是借力RCEP等区域合作和国内的自贸试验区等机制,推动制度性开放和创新发展。

日本防卫政策调整、动因及其影响分析

根据日本制订的《防卫计划大纲》等战略文件,冷战后日本防卫政策的调整可划分为“全方位防御”构想、“多能、灵活、有效防卫力量”构想、“机动防卫力量”构想、“联合机动防卫力量”构想、“多域联合防卫力量”构想五个发展阶段。《国家安全保障战略》《国家防卫战略》《防卫力量发展计划》三个新战略文件的出台,标志着日本防卫政策展开了新一轮重大调整,其突出内容是把中国列为“前所未有的最大战略挑战”,强调要从根本上强化防卫力量,提出日本可对敌领域实施反击的所谓“反击能力”构想,从而使日本防卫政策由守转攻。这不仅给中日关系的发展带来冲击,给地区安全稳定也将带来负面影响。

日本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加拉帕戈斯化探赜——兼论产业政策的邻期效应和内外交互效应

在产业政策实施效果方面,日本曾被公认为佼佼者,在传统汽车产业发展上这一特征尤其明显。但在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过程中,日本产业政策的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其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存在失衡的趋势。文章通过对日本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的研究发现,产业政策的效果既取决于适时推出产业激励和支持政策,从而推动产业潜在竞争优势转化为实际优势,又要注意产业政策的邻期效应和内外交互效应,避免产业政策实施过程中由于路径依赖等因素对其效用的削弱。本文为中国在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如何制定和实施产业发展战略提供了新的观察视角。

日本吸引全球主权基金对日投资的现状、经验与启示

日本作为接受全球主权基金投资重要的东道国之一,其吸引主权基金投资的经验值得关注。本文首先分析了全球主权基金对日投资的现状,在此基础上,总结归纳日本吸引全球主权基金投资的三点经验:第一,日本通过持续优化投资环境,出台有效的资本市场发展政策,吸引双边政治关系密切国家的主权基金对日投资。第二,日本加速数字化和绿色能源转型升级,科技创新产业和绿色低碳产业呈现出强大的投资潜力,从而吸引更多主权基金的可持续投资。第三,日本加强公司治理ESG改革,提高企业ESG信息披露,吸引主权基金对日本优势企业股票和债券投资。借鉴日本经验并结合中国国情,中国应该引导政治关系友好国家的主权基金增强对中国的投资,并通过加强培育科技创新产业、发展绿色低碳产业、加强企业ESG治理等发展战略吸引全球主权基金投资。

日本政府产业补助金体系及其特点分析

产业补助金是日本政府补助金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推动特定产业发展、提升科技创新水平、提高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性等问题上发挥了关键作用。通过统计日本政府一般会计和特别会计中与产业补助金相关的部分得知,日本产业补助金的整体规模不大,主要用于农业、能源、制造业、信息通信等行业,着重解决粮食安全、能源稳定、科技振兴、中小企业发展等问题,通报透明度不高。日本产业补助金具有与产业政策关系紧密、法律基础扎实、使用方法灵活等特点。在国际政治经济形势复杂变化的背景下,日本产业补助金加大对科技创新、关键产业、粮食与能源安全的投入力度。其经验与做法值得中国参考借鉴。

日本对华半导体出口管制的经济效应研究

日本作为我国重要的贸易伙伴国,出于巩固和维持自身在高尖端技术领域的优势地位、加强供应链韧性以及与美国等国家形成经济安全同盟等原因,于2023年5月23日宣布新增23项尖端半导体生产设备的出口管制并于7月23日正式实施。面对以国家安全为名的各类贸易遏制愈演愈烈,中国于2023年7月3日宣布对镓、锗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并于8月1日正式实施。中日两国此次在出口管制领域的重要调整无疑会极大地影响全球半导体供应链的稳定性,对中日两国及相关国家的经济与贸易产生较大影响。本文运用GTAP模型将世界分为8个地区、产业分为8类部门,将GTAP10数据库动态递归到2023年,对中日出口管制的经济效应进行了模拟分析。研究结果显示,日本对华半导体出口管制对中日两国的GDP、社会福利和进出口均会造成损害,中国的反制措施并不能扭转日本对华出口管制的负面冲击,反而将进一步加大两国福利损失,且在世界其他地区中,韩国福利受损最为严重;中日出口管制将产生贸易转移效应,韩国、中国台湾以及东盟作为主要受益地区,其出口将得以大幅提升。中国有必要从促进自主创新、拓展半导体制造业出口市场以及广泛寻求半导体制造关键设备的替代品等方面积极应对。

日本实现“双碳”目标的实践与路径研究——兼论对中国的启示与借鉴

本文在系统分析日本实现“双碳”目标历程与路径的基础上,提出日本经验对中国的启示与借鉴建议。20世纪70年代初期日本从治理公害入手,通过调整产业结构,着力开发新能源,推广节能技术等措施为实现碳达峰目标奠定了良好基础。20世纪90年代,日本加入《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后,积极推动《京都议定书》落地生效。进入21世纪,日本遵循可持续发展理念,大力发展循环经济,构筑低碳社会,最大限度减少排放。2013年实现碳达峰后,继续采取严控措施,确保碳排放逐年稳定下降。2020年日本正式宣布在2050年实现碳中和目标,通过《2050年碳中和绿色增长战略》进一步明确了重点发展海上风电、氢能以及氨燃料等清洁能源的供给侧改革方案,积极推进碳中和目标的实现。中国应借鉴日本经验,完善“双碳”法制、优化产业结构、降低煤炭比重、提高能效、提高创新能力,着眼未来,立足现实,循序渐进,如期圆满实现“双碳”目标。

岸田时期日本“印太战略”深化:背景、表现及对华影响

作为安倍的政治遗产,“印太战略”在“后安倍时代”的日本外交中得到高度继承与延续,特别是在岸田时期,相关政策的实施力度甚至更加趋于强化。日美同盟基轴、自身战略认知调整以及国内政治变动三重因素,构成岸田内阁深化“印太战略”的政治背景。在政策推进层面,表现在巩固夯实四方安全机制的同时,进一步加强对“域内”和“域外”国家拉拢、牵引的力度,并在“印太”合作框架中更加突出经济安全保障议题。岸田内阁以加强对华综合战略博弈为指引,加速推动“印太战略”升级版日渐成形,不仅深度影响中国周边外交环境,同时也对中日关系形成显著负面冲击。虽然制衡实效不足以及内政不力使岸田的“印太战略”推进面临一定挑战制约,但对于相关外交安全动向,中国需保持时刻关注并做好适时应对。

笔谈:中国发展视角下的日本现代化发展再思考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了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任务,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又符合中国实际、富有中国特色,概括了其根本特征与具体特征。中国式现代化具有的重要意义为我们研究世界现代化问题给出了更高的定位和新的分析视角。本篇笔谈的几位作者均为我国日本问题研究界的专家,他们从中国现代化的个性与共性出发,基于借鉴世界现代化共同特征的视角,从不同方面分析了日本现代化发展的问题,包括世界现代化的理论演变即对第二次现代化理论的分析批判,日本现代化视域下战后日本政治思想的转型,从现代化视角对日本社会治理的分析等。他们所作的创新尝试将开启新时代国际现代化问题研究的新序幕。

美国对华发动“芯片战”与日本政企背离倾向

美国政府对华遏制政策从贸易战上升为科技战,力图实现以半导体为代表的高科技领域对华“脱钩”。2022年8月美国总统拜登签署《芯片与科学法案》,10月又出台《出口管制条例》修订案,进一步加强尖端半导体和相关制造设备的对华出口限制,并且要求日本等同盟国步调一致,以达到全面封杀中国制造先进半导体能力的目的。日本政府积极参与美国在主要产业链领域遏制中国的战略,但此举将对日本半导体相关产业带来重大冲击,特别是将使日本的半导体设备和材料制造企业蒙受巨大损失。对此,日本企业开始重视地缘政治带来的风险,对半导体领域的产业链进行重要调整,谋求新的发展战略。针对西方对我国高科技产业实施的“脱钩”“断链”战略,我们应高度重视并采取相应对策,应坚持国际合作和大力增强自主创新能力,构建新的发展格局。

中国日本学研究课题的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基于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立项数据

本文借助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工具,同时结合传统文献计量方法,对21世纪以来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有关日本研究的项目进行综合分析。结果表明:在时间序列上,21世纪以来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日本学研究呈现从萌芽到持续发展的态势。在课题分布和类型上,涵盖了绝大部分课题类型和项目级别。在研究单位与区域分布上,呈现了以京津地区、东北地区、江浙沪、湘鄂渝四大区域为核心区域以及各省份积极参与的广泛性特征。在研究内容上,研究主题以“战后”研究为主线,涉及空间地域和国际关系、日本文化、中日文学、汉日对比、战争研究等方面,呈现多样性特征。综合而言,国家社科基金立项的日本学研究呈现多学科参与的特征,研究中心从以“国际关系”为主逐步转向“战争研究”。国家社科基金立项课题中日本学领域的热点和前沿可视化分析,客观地揭示了21世纪来中国日本学研究的基本态势,为国内日本学研究以及相关学科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参考和借鉴。

北海道农业的发展历程与人口减少带来的挑战及其应对

20世纪60年代,日本农业主要由拥有小规模土地的家庭经营。为了实现农业结构现代化,日本政府计划通过转让农地所有权的方式扩大农业规模。然而农业用地价格的高涨使得日本整体农业规模扩大的目标未能实现,除北海道外,大部分地区依然停留在小规模兼业农户水平。在北海道,农业用地价格虽有增长,但其涨幅没有超过收益还原法估算的农业用地定价;土地改革等相关政策的实施,为农业机械的高效利用提供了支持;制造业发展滞后,农民难以在其他行业兼职。这些都为北海道的土地利用型农业规模的扩大起到了促进作用。今天,集落营农组织和股份公司等法人经营者一方面接收来自脱离农业家庭的土地,一方面增加租用农田,在农业领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政府期望这样的经营者承担今后日本粮食的供应。北海道农业仍以家庭经营为主,法人经营者虽有所增加,但其一半以上本质上仍是家庭式经营,它们企业式的管理能力不断提高,以自有土地为主。家庭经营因其具有目标共有、便于协调和分配劳动等方面的优势,显示了家族经营固有的韧性。今天,北海道与日本其他地区同样,面临着农村人口减少、资源和能源成本迅速上升等问题,农业的可持续发展面临巨大挑战。因此,我们有必要通过普及智慧农业技术等方式进一步提高生产率,利用有机物循环防止土壤退化,推进生物质发电等措施以应对全球气候变暖等问题。

日美同盟背景下的日本衰退与世界大变局

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日本经历了泡沫经济的生成与破灭,并在其后开始了长期的经济衰退和低迷。以经济实力减弱为代表,日本的国家综合实力也发生了明显的下降。同样是在日美同盟的框架之下,近30年来日本的发展与二战后至20世纪80年代期间的发展相比成效截然不同。日美经济摩擦在80年代就已经趋于激烈化,反映了国家间利益的争夺。这是日本衰落的起因和重要的长期影响因素。新世纪以来国际格局发生的重大变化表明世界将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美国实力的减弱预示着“美国治下的和平”将终结。近年来,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和俄乌冲突加速了世界大变局的进程并加剧了其深刻程度,同时进一步证实了日美同盟与世界发展格局变化的不相适应。日本国内外发展情况表明,日本的未来发展战略面临重大的挑战,增强战略能力和进行战略选择至关重要。

日本经济研究报告(二):国际经济环境波动下的日本对外经济

2020年新冠疫情全球蔓延,引发了全球性深度经济衰退,之后出现了快速的反转,形成了V型经济复苏。日本作为高度融入世界经济的国家,其对外经济不仅受到国内经济的影响,也在相当程度上受到国际经济环境变化的影响。总体看,日本在对外贸易、对外投资等方面的变化,既与国际经济的总体变化比较相似,又与新冠冲击和俄乌冲突的经济冲击的特点是相对应的,具有自身的特点。比如对外贸易的V型变化,俄乌冲突引发的能源、资源价格上涨及供给约束型通货膨胀。这些变化还深入到贸易结构和供应链调整等方面,这表现了日本对外经济的特点。日本政府在较长时期积极调整对外经济战略与政策,如大力开展双边多边自由贸易合作、打造坚韧和安全的供应链、深化特定重点领域的国际经济合作等。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外部冲击的影响。

日本参与跨境数据流动治理:动因、路径与困境

2019年,日本政府在国际场合主动提出日本的全球跨境数据流动方案,并加强与欧美的协调合作。振兴日本经济、提升国际话语权是日本推动跨境数据流动治理的两个主要动因,其主要参与方式分为国内与国际两个层面:国内推动制定“可信任的数据自由流动”(DFFT)战略,构建与数据自由流动相匹配的数据安全机制,倡议跨境数据流动的全球治理合作;国际上主动与欧美的数据治理规则进行协调,在G20机制中发起倡议并提出日本方案,建立以欧美日为中心的“数据流动圈”。尽管日本的数据流动治理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由于“可信任的数据自由流动”概念模糊,且与欧美难以协调。此外,日本国内数字化发展缓慢,对跨境数据流动抱有戒心,这使得日本跨境数据流动仍面临政策难以执行且难以顺利将日本方案上升为全球方案等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