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运动”与民粹主义的政治经济分析——以美国为例

民粹主义已经成为当今世界最为重要的政治现象,新一轮的民粹主义呈现“左翼民粹”和“右翼民粹”共振的新特征。波兰尼的市场与社会的“双向运动”理论,提供了透视新一轮民粹主义浪潮的一个视角。肇始于20世纪70年代的新自由主义运动,造成西方严重的社会贫富差距以及产业“空心化”,随之而来的是社会的“反向运动”,它集中反映在政治领域,表现为政治极化和民粹主义政党的崛起。美国政治中民粹主义尤为明显,根据“中间选民定理”可知,两党制国家选民偏好呈现双峰,政党选举的最优位置是选民偏好的峰点。在经济全球化过程中,作为美国左翼代表的民主党日益“右移”,丧失了部分左翼选民的支持。而特朗普以反全球化为“旗帜”,获得中下层白人选民的支持,最终挟右翼民粹主义当选美国总统。这一现象的背后反映了西方社会对全球化的“拒斥”;同时,也反映西方政党回应性的“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