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总统:菲律宾对华政策的变与不变及原因探析

已有研究多将菲律宾对华政策的摇摆归因于该国总统的更迭。不同于已有的“总统中心论”,本文提出了圈层式的理论框架。在这一框架下,总统、外交部、国防部及其代表的军方共同构成了菲律宾外交政策的决策圈。本文认为,菲律宾对华政策在制衡与对冲之间的有限调整,反映了决策圈各行为体利益的聚拢与离散,是这些行为体博弈的结果,而非总统的战略规划。在决策圈之外,菲律宾的立法与司法机构、行业集团和公民社会,共同构成了外交政策的利益攸关方。决策圈行为体通过对利益攸关方的动员,扩大自身的支持基础及对外交政策的影响力。大国战略资源的投入与撤出也经过国内政治的传导,影响了决策者的相对地位及博弈结果。本文通过四个案例,即阿基诺三世时期、杜特尔特执政前期、杜特尔特执政后期,以及小马科斯时期菲律宾的对华政策,对这一分析框架进行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