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势》真伪再考——兼释“惟笔软则奇怪生焉”

《九势》为书史要文,其真伪历来颇有争议。本文通过对其来源文献的分析,确定了《九势》出现不早于唐。对其中个别字句及书法技巧的分析,进一步确定其成型于宋,且可能利用了唐以来的资料拼凑而成。文中争议较大的"惟笔软则奇怪生焉"的原始含义当为:毛笔过软会出现丑怪的线条。对该句误解的原因是由于后人忽视了语境的变化而出现诠释偏差,而这种诠释偏差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又是值得肯定的,这体现了经典诠释的多元性。

“惟笔软则奇怪生焉”之我见

目下针对"惟笔软则奇怪生焉"一语的理解基本认同现代著名书家沈尹默对它的解释,即:"我国书法能成为艺术,与使用毛笔有极大关系。毛笔能形成奇异之观,是由于它的软性。"本文对这一定论提出不同见解,通过论述得出结论"惟笔软则奇怪生焉"不是从书法中使用的毛笔这个角度而言的,而是从书法中毛笔的使用这个角度而言的,它的原意是"只是运笔疲软无法,就会写出缺力乏势、不合法度的笔画和字形来"。

“惟笔软则奇怪生焉”别解

我在教学中对蔡邕《九势》里的“惟笔软则奇怪生焉”这句话是沿用了沈尹默先生的解释,把“笔”字看作是指书写工具的。读了王德仁先生发表在《书法》上的《也谈“惟笔软脚奇怪生焉”》一文,深感这句话中的“笔”宇,理解为“用笔”更合情理。钦佩之余,又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提出来求教于方家。按照王徳仁的说法:“笔”,指用笔;“软”,即“柔和”,指一种刚柔相济的柔和之力;“奇怪”,释为千姿百态。总起来说,对蔡邕“惟笔软则奇怪生焉”这句话的解释就是“惟有掌握灵活自如、刚柔相济的用笔技巧,才会写出千姿百态的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