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利性与艺术性——论茅盾《子夜》与穆时英《中国行进》的都市抒写

茅盾的长篇小说《子夜》与穆时英的长篇小说《中国行进》都是以一九三〇年代的上海为背景,写了民族资本家与国际资本主义的斗争和农村的破产与农民暴动,同时也写了当时的南北大战。但由于两人视角的不同与观念的差别,呈现出来的景观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说,茅盾对上海的社会形态是科学家、哲学家的分析,《子夜》体现出的社会价值,有着里程碑的意义;那么,《中国行进》则是"把现代派技巧作为一种现代历史主义形式而加以使用",体现出不同凡响的文学价值。

两种现代性下的“中国传奇”——以茅盾的《子夜》与穆时英的《中国行进》为例

穆时英是20世纪30年代中国"新感觉派"的代表人物,是"洋场浪子"式的作家。但近几年发现的《中国行进》,从创作经过来看,其实是《子夜》的叫板之作,也呈现出穆时英文学创作的另一面向。两部小说虽然都是对1930年代上海的传奇性书写,在情节架构与人物形象上,亦有承袭和相似,但更多的是有所突破和各有所长,体现出不同的文学面貌。这种不同,主要源于两位作家对当时中国社会、都市发展的不同认知,以及对于"启蒙现代性"和"审美现代性"的不同理解和把握。

穆时英集外文《浮雕》及其他

《穆时英全集》出版后,在学界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但《全集》尚有一些文章失收。近几年来《穆时英全集》的补遗工作已有可喜的收获,本文整理了新发现的穆时英集外文作为《中国行进》之一的《浮雕:上海一九三一》以及《辟谣》、《说人情世故》等。

穆时英与美国作家多斯·帕索斯

美国作家约翰·多斯·帕索斯对穆时英产生的影响不可小觑,长篇小说《中国行进》可以说就是以帕索斯的《美国》三部曲为蓝本进行的创作,无论是宏大叙事主题的选择,还是现代艺术形式技巧的实践,都可看出帕索斯对穆时英创作的启发和影响。由于具有强烈的国家民族意识和鲜明的现代主义色彩,《中国行进》在穆时英的创作中显得独特且富有意义,在文学史中亦应占有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