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银是启蒙知识分子吗——重读李锐《万里无云》

山村人民教师张仲银的形象最先出现在李锐的中篇小说《北京有个金太阳》（初刊《收获》1993年第2期）中，后来又在其长篇小说《万里无云》（1997年）中得到进一步的扩展书写（但是基本情节具有明显的连贯性乃至有相当部分重复）。

“拒绝重复”:李锐的感知诗学——以《囚徒》为中心

李锐的诸多小说,常有对“旧故事”的“重新叙述”。长篇小说《无风之树》重述了《送葬》,《万里无云》重述了《北京有个金太阳》,《旧址》重述了《传说之死》等。及至2021年,时隔十年,《囚徒》重述了《张马丁的第八天》的故事。值得注意的是,“重新叙述”并非“重复”,它暗含了一种“总体的超越”的企图,李锐本人也表达过“重复自己没有意思”的观点①。

革命与启蒙的纠葛——论李锐笔下的张仲银形象

在李锐描写"文革"背景下吕梁山区的风土人情、民间风俗、日常生活的小说中,知青和农民、知识分子与乡村、革命与民间传统的关系,是其着力处理的重要主题。李锐笔下的知识分子与乡村民俗之间、与农民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之间,总是存在严重隔阂,从而导致其深刻的孤独体验。《北京有个金太阳》和《万里无云》是这方面的代表作。张仲银形象则是这种孤独特征的绝好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