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品梅记》看“京都学派”对京剧认识的改变

《品梅记》是梅兰芳1919年访日首演后由以研究中国文化著称的"京都学派"学者们集体撰文的一本评论中国戏曲和梅兰芳的"论文集"。梅兰芳访日首演改变了"京都学派"对京剧的固有看法,促使他们从关注文本向关注演出转变。但是,我们通过细读《品梅记》原文,可以知晓"京都学派"中内藤湖南、狩野直喜、滨田耕作、铃木虎雄、青木正儿等人对京剧艺术和梅兰芳的认知与评价是各不相同的。在今天大力提倡文化走出去的历史语境中,重读《品梅记》对于理解20世纪早期京剧东传日本、中国文化如何走向海外有着重要的价值与意义。

从《品梅记》看梅兰芳在日本接受的限度

《品梅记》里的文章水准参差不齐,有信口开河的,也有匪夷所思的,有顾左右而言他的,也有泛泛溢美的,更有敷衍塞责的。虽然也有几篇文章以日本戏剧作为参照,对于不熟悉的中国戏曲加以理性同情的分析,得出了诸多对于深入理解中日戏剧、东西方戏剧差异性有启发意义的真知灼见,尤其是对梅兰芳关于中国戏曲缺乏表情、缺乏布景、要改良舞台和服装的看法加以质疑批评,都可见出日本学界对中国戏曲审美精神的深刻理解。但从总体上看,梅兰芳所代表的中国戏曲艺术最初在日本的接受,即便是在有很高水平的日本精英层面也是有限度的,更遑论在日本民间的受容若何。

澄清几个关于《品梅记》的问题

《品梅记》是1919年梅兰芳首次出访日本时由日方出版发行的一本评论集,近一百年来受到中国学界的高度重视。由于缺乏对此书总体的把握,也造成了一些错误理解。本文作者在完成《品梅记》全书翻译之后,希望厘清此书的背景因素,包括梅兰芳第一次访日的行程、演出剧目与演出形式、此书作者群及其京都中国研究学派的特征,强调此书的价值不仅在于真实保留了当时日本对梅兰芳和中国京剧艺术的观感、评价,同时也是反映日本学者在社会转折时期对自身重新定位的宝贵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