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自我”的精神分析艺术批评——以《圣母子与圣安妮》为契机的反思

弗洛伊德、夏皮罗与拉康对达·芬奇名作《圣母子与圣安妮》的图像分析呈现出精神分析艺术批评在言说艺术家“自我”时的三种面向:弗洛伊德以达·芬奇的“秃鹫幻想”还原出图像中的“恋母情结”,试图构建起神话般的自我统一体与科学般的精神分析话语;夏皮罗以宗教史、艺术史观点修正了弗氏的误构,揭示出图像中内在自我与外在历史的张力关系;拉康从达·芬奇自然观念的双重面向出发,在图像叙事中阐释出自我的有限经验与无限潜能。这三种面向为精神分析艺术批评的未来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启示:一种面向“自我”的批评应当以扎实的历史文献为根基,将艺术家自我放置在广阔的历史背景、时代语境以及不断流变的作品意蕴中加以深入的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