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名指实:从《应制撰道官敕文》看坚持道教中国化的历史逻辑

在梳理道教中国化与明代道官或官道政论性、学理性以及考证性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本文以元明鼎革之际道官的历史为主线,考查洪武十五年革新中央一级道教管理机构对应的道录司以及相应翰林院学士宋讷所作《应制撰道官敕文》一文,阐扬道官主客体的双向历史损益。宋讷制文中的“道官”客体化正名,明显早于明中叶嘉靖时期的“官道”一词,而且从《齐云山志》内证史料,亦可表征道官比官道教外使用的频度以及心理位序更高;就教内威仪而言,明代“真人”的封号传统认同度则相对更为持久。从《应制撰道官敕文》看坚持道教中国化修道的主体化逻辑,一方面体现了明代道官称谓因循“圣人则之”的古老传统,另一方面又隐喻了皇极经世试图以“制名指实”的精神来协同国家祭祀、礼乐教化治理的价值期待。而通过对八种类型道官内容上明体达用的意蕴分析,本文认为其对于审视当下现代性道官之中国道教协会理事会名实在新时代的更制,具有一定的历史资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