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突围与当代文学的突破——乔叶《最慢的是活着》论析兼及地方性书写问题

在小说《最慢的是活着》中,乔叶将“我”与祖母代际间的差异转化成方言和官话之间的内在冲突,“我”最终对祖母那套根植于乡村厚土且历史悠久的价值观念的理解和认同,彰显出传统语言及其所内蕴文化的无限生命力和永恒价值。乔叶在小说中以地方性语词为根基建构了地方性书写的一种可能性,这种地方性书写和文学研究中地方路径具有相似性,两者都有着反中心主义的立场,同时也都有着整体性的考量。

乔叶小说《最慢的是活着》母性意识初探

在《最慢的是活着》的作品中,乔叶通过对琐碎的现实生活的质朴还原,向读者展现了"我"的祖母王兰英平凡而真实的一生。更重要的是,作品对"母性"进行了有意识的言说,内蕴于作品深处的母亲原型得以在时光背后被挖掘出来,而以此为基点所延展出的对"活着"这件事的冷静观察与深刻思考则成为作品的最终指向。

论乔叶《最慢的是活着》之“慢”的内涵

乔叶获鲁迅文学奖的小说《最慢的是活着》不仅题目耐人寻味,叙述风格自然脱俗,更重要的是,在小说关于两代女性的性格冲突之讲述中,以毫无传奇的生活细节,塑造着生之深奥和生之伟大,乔叶用一个"慢"字概括了生命之渐次的演化、生命与生命之间的冲撞与最终达成的和谐,于是"慢"就有了一种玄奥的内涵。

论《最慢的是活着》中的叙事张力

"奇特的张力"是小说《最慢的是活着》的奇特魅力,文本在多个方面实践和印证了这种叙事的张力。首先是简洁的形式与丰富的内容之间形成的强烈关系。其次是文本的张力来自作品中的多样矛盾和对比,或是外在的、显现的,或是内隐的、潜在的。最后,文本中复杂的矛盾对比关系最终又走向了统一,整个文本的情感从对抗走向了相融。如此,《最慢的是活着》便具有了整一性,并显现出强大的力量和气势。

“风景”的发现与新时代乡村美学的建构——读乔叶《宝水》

《宝水》是乔叶的长篇新作,讲述了中年女人地青萍在宝水村的生活经历和所见所感。如果仅凭这样的概述去理解这部小说,那它实在没什么新意——毕竟,乔叶已经创作过不少乡村题材的小说,其中不乏中年女人的身影。但实际上,《宝水》在乔叶的创作谱系中具有鲜明的异质性。相比于《最慢的是活着》《拆楼记》这些以故乡为虚化背景,由家庭关系延伸至社会关怀的作品,《宝水》创造性地完成了视角的反转。乔叶将宝水村作为故事的主角,清晰地描摹出它在新农村建设中呈现出的丰富图景,主人公青萍在乡村社会的人际交往中重新审视家庭与亲情。

乔叶:故乡的根一直跟随着我

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作家乔叶说,“人到中年,虽然在距离上离家乡越来越远,但写作却有回归的迹象,故乡的根一直跟随着我。”2010年,乔叶的农村题材小说《最慢的是活着》荣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10多年后,新农村题材新著《宝水》再获广泛好评。在农村长大的乔叶说,“人到中年,虽然在距离上离家乡越来越远,但写作却有回归的迹象,故乡的根一直跟随着我。”

生活的信徒

乔叶的小说大多以女性为主要书写对象。《最慢的是活着》中的祖母、《合影为什么是留念》中的妈妈、《给母亲洗澡》中的母亲、《小瓷谈往录》中的小瓷……在这些作品里我们会发现,乔叶似乎找到了通往某个隐秘之处的方法,她笔下的人物,都只是指引我们去往那个“隐秘之处”的路牌或通道。

乔叶:写什么都要有饱满的生活气息

20世纪90年代,乔叶就因其优美的散文深受读者喜爱。近些年,她又在小说创作领域耕耘,收获满满。2010年,她凭借《最慢的是活着》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之后,她又创作出版《认罪书》《藏珠记》等长篇小说,直面社会现实,深掘复杂人性。2022年,她的最新长篇小说《宝水》被评论家认为是“目前为止,书写新农村建设、乡村振兴的出色之作”“一部中国70后长篇小说的突围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