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后别传》文本型态与成书时间考论

托名汉代伶玄著的《赵后别传》,又名《赵后外传》《赵飞燕外传》《飞燕外传》,在流播过程中,经受了或有意删改或传录舛讹的命运,如书名的改换与'伶玄自叙'等副文本的形成与刊削,从而导致学界对其成书时间考订的不确定性。但根据宋明间《赵后别传》流播的文本信息,大体可以考订出《赵后别传》早期文本型态。综合考量《赵后别传》文本的内证、唐人的用典、相关史实及文化语境,该书应成书于初盛唐间。

传奇之首:《赵后别传》的文体与中唐传奇的发生

《赵后别传》(又名《赵后外传》《赵飞燕外传》《飞燕外传》),托名汉代伶玄著,实则成书于初盛唐间。在流播过程中,《赵后别传》或被有意删改,或因传录舛讹,形成不同的文本,如书名的改换与"伶玄自叙"等副文本刊削改窜等现象,导致学界对其成书时间的考订多有异见。据其流播过程和文本的内外证,《赵后别传》正文本应包含"伶玄自叙","桓谭云""荀勖校书奏语"则系后人增饰的副文本。就正文本而言,《赵后别传》借历史因由和传说,以赵飞燕姊妹的爱欲为核心,抒写基于生命个体的"荒田野草"之悲,因情著文,因文生事,是一种有意以文采和意想结构且有别于史传体的新文体,是中唐单篇传奇文体的先导。

论爱欲叙事与唐传奇的文体建构

初盛唐时期成书之《赵后别传》,以丽人、丽事为主题的爱欲叙事,抒发了作者个体的荒田野草之悲,形成一种新的叙事模式。从初盛唐到中唐的社会变迁,让士人群体具有普遍的荒田野草之悲,因而效仿《赵后别传》创作单篇传奇小说,抒写个人的隐微之情。这类单篇传奇小说,从文体而言,既有文章之美,也有个体之情,摆脱了先唐文类的窠臼,形成一种新的文体范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