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一曲入數調”考

元代燕南芝庵《唱論》提出有“一曲入數調者”,這裏的“曲”指的是元代北曲曲牌,“調”指的是宫調,指部分曲牌可以出入幾個宫調。“一曲入數調”現象是元曲研究中的一個難點,本文通過對五代、宋、金、元的史料進行梳理考證,對可入數調的元代北曲曲牌進行整理分析,從音樂角度挖掘所出入宫調之間的内在關係,藉此深化對北曲宫調與曲牌之間的關係以及可轉换宫調之間音樂屬性的研究。

“一曲入数调”之探微

元杂剧中有"一曲入数调"的现象。元人论著中已有所论及,不过所论及的"入数调"的数量并不多。而在《元刊杂剧三十种》中此现象却较为普遍,而且"一曲入数调"也从元人论著所论及的入"两调"发展到入"三调"、甚至是入"四调",体现了曲牌能根据感情的变化而变化,以符合实际演唱。

“子母调”新解

元人所说'子母调',后人或释为'两腔循环间用',或释为'宫调与宫调之间的犯调'。但杂剧中明确标明'子母调'的,仅见于《元刊杂剧三十种》中《张鼎智勘魔合罗》第四折。通过对这唯一的'子母调'实例进行分析,结合'一曲入数调'的特点,可见'子母调'并非'两腔循环间用',且虽是宫调间的犯调,但并非单一的犯调关系,还有着极其复杂的唱法。文中对'子母调'复杂唱法的表现进行多角度的分析,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子调'与'母调'所指之宫调,以及两者之间的主次关系。应该说,'子母调'是基于'母调'在唱法上的主导作用和'子调'在唱法上的辅助作用而言的。'子母调'在唱法上的复杂特征,体现了元代艺人在唱法上的尝试与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