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切题为宗旨”——也谈周作人的文章作法

'切题'的古文(即'道统文学')只是出于对题意的揣摩,而不是出于对人情的体察,所以它道理空疏;道理空疏,只好装腔作势,反映在'文章'上,就是文章被'做'得斐然可观。周作人'不切题'的作文宗旨的提出针对的正是我们身上这一根深蒂固的古文传统。

以不切题为旨——朱琺的《安南怪谭》

《安南怪谭》是朱琺改写安南故事的集子,其中有一篇《安南阿Q做皇帝,还有史前飞行器》,主角是一个叫阿Q的骗子,该骗子谎话连篇而又无往不利,在附于故事正文之后的按语("琺案")中,朱琺提到该故事的另一个版本《小乖》,"品质颇佳""熠耀着神话的光辉",但是"整篇故事被意识形态改写为阶级压迫与反抗,气息浑浊,恶棍成了赤身裸体的小乖,皇帝成了村长"。1这种改写以一种道德和价值判断垄断了意义,故事失去了原本无法无天的想象力和如蛛网般交织的多重意义走向,多条小径交叉并行变成了一条大路横贯南北,故事本身也成了这唯一意义的附庸。

周作人与夏目漱石“余裕”论

周作人深受日本夏目漱石"余裕"论影响,论者多认为周氏闲适文学观即明证;其实,周氏"自己表现"散文观和舒徐行文艺术更得"余裕"论神髓,他对"余裕"论的偏执理解,则消极影响散文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