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套辞“严在上,翼在下”浅析

西周晚期铜器铭文祝嘏辞中常出现"严在上,翼在下"等套语。根据对晋侯稣编钟和四十三年逨鼎等新出铜器铭文的研究,可以推断"严在上,翼翼在下"是此类套语的最完整表达,同时可省略为"严在上,翼在下",进一步省略为"严在上",或表达为"严在帝所","严"和"翼"均当训为"敬"。《诗经·六月》中与之对应的"有严有翼"也当释为"敬"。

西周金文“严在上”解——并述周人的祖先神观念

西周中晚期金文中,作器者在向其先人祈求福佑,称颂其先人时,常使用"严在上"之类的套语。如: 番生簋:"丕显皇且(祖)考穆穆克誓(哲)厥德,严才(在)上,广启厥孙子于下"。 (?)钟:弋皇且(祖)考高对尔刺(烈),严才(在)上,(豐攵)(豐攵)(?)(?),融(螽)(绥)厚多福,广启(?)身,(?)于永令(命)"。叔向父簋:"其严才(在)上。

再说金文套语“嚴在上,異在下”

“严在上,异在下”是作器者祈求或颂扬先人的在天之灵在天帝面前多给自己多说好话、并施法给自己降下福祐的意思,其义略同于后世民间祭灶常说的“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它体现的是周人凭借宗族血缘感情祈请先人为自己谋求天命。

西周金文套語“嚴在上,異在下”辨析

本文檢討學者對西周金文套語'嚴在上,異在下'的解釋,並就其觀點進行分析與調整。本文發現無論'嚴在上'或'嚴在上,異在下'銘文,多與器主向祖先祈求降福庇佑的願望有關,但過去較少關照此一語境。據此,本文在過往研究基礎上重新提出'嚴在上,異在下'的解釋,主張'嚴在上'之'嚴'應訓爲'威嚴',故'嚴在上'當指先人威嚴地在天上。'異在下'之'異',主張通爲'禩',乃指先人能够長久地在人間受到祭祀。如此'嚴在上,異在下'便能與後文形成讚頌祖先—祭祀—求福的關係。此外,亦延伸討論周人通過祭祀儀式向祖先祈求福佑的習俗,並引用傳世文獻《詩經》、《禮記》相互印證,進一步申説周人通過祭祀祈求福佑的祖先觀。

金文“严在上,异在下”与“敬乃夙夜”试解

(一)金文程式语“严在上,异在下”字面意思是“多多美言在上,休美在下”,前半句是对先人的祈求,后半句是先人“严在上”的目的及效用。(二)“敬乃夙夜”句法结构同“敬夙夜”,为“中心语+状语”短语,其中“乃”是一个起衬音作用的音节助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