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审新时期中国女性主义实践和性/别差异话语——以李小江为例

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女性主义实践生成于一个多元异质的历史和资本主义全球化的背景中,与世界其他地区女性主义实践既有差异和张力又有共通的局限。作为最典型性的代表,李小江在80年代的女性主义实践及围绕其作品的主要概念,比如"性沟"、个人主体性、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自然性/别差异、启蒙现代性,和科学经济现代化,都有辨析和反思之余地。对之进行具体分析,可重构20世纪80年代女性主义运动的知识女性个人化的起源,揭示它初期所具有的对社会主义女性主义实践进行批判性开拓的潜力,并重估它在80年代后期的与西方同步的文化转向以及这种转向同资本以及知识市场全球化的世界关联。80年代中国女性主义运动的种种变化显示了女性主义学者在面对中国社会政经转型、世界资本市场的新自由主义走向、批评理论话语跨体制的文化化以及个体生命体验时所产生的复杂矛盾立场。这些矛盾再次有力说明了女性主义实践在历史上无法独立于其所置身的政经、社会和文化体系(国家、全球和地区),从而为跨国女性主义未来实践和研究提供了具体的物质、政治和理论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