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鲲鹏神话论及鱼鸟互化运动图式

《庄子.逍遥游》中有关鲲鹏神话的记载,一般被认为是鲲化为鹏的承续性神话。笔者认为其中存在着两种神话类型,并分别归属于鱼鸟神话的两个亚型,即鱼鸟互化的承续性神话和鱼鸟独立的共存性神话。它们又可细分为鱼鸟同体、鱼化为鸟、鸟化为鱼、鱼鸟共存、鱼的不死性和鸟的超越性等神话母题。就互化和共存而言,鱼鸟地位不对等。鱼的容纳性、复生性,促成了鱼鸟互化的循环和鱼鸟共存的可能。两种神话类型相互影响、生发,具有循环往复的动力特征。由此构建的运动图式,关联着古人的时空、方位、性别和宗教观念,体现着以具象表现抽象的表达方式和人类早期神话哲学:以大圆统摄的时空观和以母神经验的生命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