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型权威何以消解政府预算管理一体化改革层级冲突困境?——基于Z省的案例分析

2019年财政部自上而下启动了预算管理一体化改革,要求各地将《预算管理一体化规范(试行)》嵌入预算管理一体化系统的控制规则以规范所有预算业务环节;由省级财政部门统一建设预算管理一体化系统,将市县级预算数据集中到省级财政,并与财政部联网对接。这场改革的成本往下沉、利益往上收,仅依靠省财政部门的正式权力来推动,容易陷入层级冲突上热下冷困境。鉴于此,本研究以改革初期面临困境但后来提前完成改革任务的Z省为案例,采用交易型权威理论作为分析框架,从形成合法性权威的四个维度(专业能力、相互关系、参与和声誉)挖掘了层级冲突上热下冷困境的生成逻辑,结合Z省的做法,总结出多角度提升专业能力、差异化构建伙伴关系、上调和下沉吸纳参与、照顾地方声誉四种隐性激励手段促成上下级的双向互惠,以提高地市财政部门对省财政部门权威的认同,最终消解改革困境。本研究为触及地方利益的改革如何推进提供了借鉴,并为在公共治理场景中如何实现委托代理双方激励相容提供了具体的行动方案,也拓展了交易型权威理论的本土化应用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