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由主义与新共和主义之比较——以罗尔斯和佩蒂特为例

自由主义与共和主义是西方政治思想的两大传统,共和主义曾因自由主义的兴盛而衰落下去。19世纪50年代复苏的共和主义使传统的共和思想有了新的理论意义。佩蒂特等新共和主义者提出了"第三种自由"的概念,突破了传统共和主义与自由主义关于自由概念的对立。新自由主义从传统自由主义内部崛起,以"正义"理论为精髓,弥补了传统自由主义仅强调"消极自由"而导致公共价值丧失的缺陷。新自由主义与新共和主义所关注的平等与公平、政治德性与公共理性都显示出公民文化的重要性,这为我们思考当代政治哲学提供了有益的参考。

整体论的个人主义——佩蒂特政治哲学的本体论基础

与当代众多政治哲学家不同,佩蒂特的政治理论是明确地建立在一套完整的本体论哲学基础之上的。他赞同个人主义与整体论,反对集体主义与原子论。在他看来,尽管个体的存在必然预设了更大社会的存在,但那些个体的行为并不必然是由某种更高的力量所预先决定的。从这种本体论出发,佩蒂特进一步提出了其独特的自由理论。由于人不能脱离社会而存在,恰当意义上的自由必须是一种社会价值。因此,带有原子论色彩的"无干涉"自由观就需要被共和主义的"无支配"自由观所取代。

菲利浦·佩蒂特与“无支配自由”

受伯林的自由二分法的影响,在20世纪后半叶,英美哲学家对自由概念的讨论主要是围绕"积极自由"和"消极自由"开展的。作为对这个二分法的超越。佩蒂特在"选择自由"和"能动性自由"两个维度上确立起了"无支配自由"的概念。"无支配自由"不仅强调实际行动上某些约束的阙如,而且强调行动者必须在心理上确证对那些约束阙如的肯定感和安全感。因此,"无支配自由"概念实际上承诺了那些行动者拥有一个更大的"选择自由"。

自由的权衡——斯金纳与佩蒂特共和主义自由观的差异

佩蒂特以一种特定的自由观为基础,提出了一套完整的规范性共和主义理论,并影响到了另一位共和主义者斯金纳,使后者改变了自己的观点。现在,尽管两人的立场在很大程度上达成了一致,他们之间却仍然存在一些分歧。他们都认为支配和干涉两者均会妨碍公民的自由,但斯金纳认为干涉与支配是对自由同样严重的侵犯,而佩蒂特则主张说,与支配相比,干涉只是一种对自由较为次要的侵犯。因此,政府应当首先尽力消除支配,然后才能考虑减少干涉。然而,佩蒂特无法证明支配与干涉之间存在着他所说的差异,因此也就无法成功论证无支配相对于无干涉的绝对优先性。

无支配自由观的限度——与菲利普·佩蒂特商榷

佩蒂特的无支配自由理论开启了政治哲学新的思维空间,推动了新共和主义自由观的短暂复兴。短暂复兴继而陷于停滞缘于无支配自由理论存在四个局限:缺乏与共和的关联,成了无体之用;只讲公民不讲国家,成了理性自负;强调社会忽略自然,成了人间理想;丢掉人自由全面发展,成了无的之目。马克思主义自由观的建构思路可以为其继续发展提供借鉴。

无干涉自由的诞生:语词、契约与国家——佩蒂特视野中霍布斯

作为当代共和主义代表,菲利普·佩蒂特始终将霍布斯作为无干涉自由的标志人物。那么在佩蒂特的视野下,霍布斯的自由是如何诞生的?佩蒂特以"语词"为重要线索,讲述从语词产生到国家产生的故事。本文同样沿着语词的线索,从语词的性质出发,寻找佩蒂特对霍布斯自然状态困境与出路之所在的理解与突破,以探求在国家与自由这一主题下,霍布斯式的国家与自由的特征,进一步理解当代共和主义与自由主义之争。

佩蒂特与霍布斯的自由观及其异同分析

霍布斯在把自由定义为"不受阻碍"的同时,又把自由定义为"法律的阙如",这使得他的自由理论出现了矛盾。佩蒂特把霍布斯的自由观总结为"无干涉"自由观,并对其进行了批判。与霍布斯的"中立"自由观不同,佩蒂特的共和主义"无支配"自由观是一种"道德化"的自由观。两人的自由观的相同之处在于:他们都意识到了"道德化"自由观所具有的修辞色彩。但除了对自由本身的定义有所不同之外,两人对于修辞在政治理论中的作用亦有不同的看法。这种不同源于他们的政治哲学基本原则的差异。

佩蒂特与当代共和主义

当代共和主义可以分为两派:一派重视"积极自由"的观念,强调民主和政治参与,其主要代表为哈贝马斯;另一派重视"消极自由"的观念,强调法治和权利,其主要代表为佩蒂特。与当代其他共和主义者相比,佩蒂特不仅对共和主义思想给出了最为详尽的论证,而且还提出了一种系统的共和主义理论。这种系统的共和主义理论由三个部分组成:首先,佩蒂特提出了一种共和主义的自由观念,它既不同于自由主义的消极自由,也不同于传统共和主义的积极自由;其次,他阐述了一种政府理论,并且规定了共和主义政府的四个方面;最后,他表达了共和主义的两个理想,即平等主义的理想和共同体的理想。

南极冰架崩解在即

2019年12月26日,埃琳·佩蒂特(Erin Pettit)正艰难地穿过一片明亮耀眼的雪原,在她身后的红色塑料雪撬上,拖着一个手提箱大小的探冰雷达装置。积雪在她靴子底下嘎岐作响,清脆的声音如同踩过一地玉米脆片一这说明不久前的温暖夏日,曾让积雪融化又重新凝结。这里正是佩蒂特南极调查的目的地之一,直到几天前,还没有人涉足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