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续与断裂:分家单里外的养老——一个观念与行为互动的视角

本文以满铁的《惯调》和我们对侯家营村的再调查所得资料为基础,从乡村养老观念与经济构造和制度环境二者间的互动关系入手,分析了从民国到当代的四个分家和养老个案。在这四个个案中,我们发现民国时期的养老不仅有公平逻辑的支撑,更有相关的经济和制度保障。集体化时期的养老较之民国时期已经在经济和制度层面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同时又遭遇国家资源动员和新人塑造,正是这些因素直接且深远地影响了养老观念层面的变革。改革开放以来乡村养老的“失范”,很大程度上正是源于集体化时期塑造的观念与经济构造和制度环境之间的冲突。在当代,传统的养老观念受到冲击和挑战是难以避免的,而新的观念又还未在新的土壤上建构起来。显然,特定的观念只能在特定的土壤上存在,这二者的变动是一个更为复杂的动态过程,而非过去的研究所彰显出的简单的线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