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三份俄国问题文献:基本特征与理论镜鉴

马克思晚年较集中论述或部分涉及俄国社会发展道路问题的文献主要有三份:1877年《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1881年《给维·伊·查苏利奇的复信》及1882年《〈共产党宣言〉俄文版序言》。它们各有不同的语境与特点。其中前两份文献主要是为了鼓励俄国民粹派革命者而写的,但当马克思认为有可能使人们对其作出趋近于民粹派理论的理解时,就毅然放弃了公开发表它们的打算;后一份文献由于与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完全一致,则成为马克思唯一公开发表的俄国问题文献。多年来,我国许多学者忽视了马克思这些文献之间的巨大差异,力图用“跨越论”这一逻辑线索将它们贯穿起来,从而造成了一系列的歧见与纷争。

从“唯一可能的答复”看马克思恩格斯三份俄国问题文献与“跨越论”的关系

马克思恩格斯在1882年合写的《〈共产党宣言〉俄文版序言》中,对俄国农村公社向社会主义过渡的问题做了一个“唯一可能的答复”。这实际上也是马克思恩格斯对“跨越论”内涵唯一公开的揭示。因此,我们理解和阐释“跨越论”,应该严格以这个“唯一可能的答复”为基础。然而,学界在对“跨越论”的实际阐释与论证中,依据和使用的主要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其他三份俄国问题文献,即《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给维·伊·查苏利奇的复信》(尤其是其草稿)和《论俄国的社会问题》中的有关论述。从《〈共产党宣言〉俄文版序言》中“唯一可能的答复”的角度审视这三份文本的内容,我们会发现,它们都没有明确或完整表达“跨越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