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有别：属地主义与社会组织的生存空间拓展——基于Z组织发展历程的案例分析

在国家与社会关系的理论框架下讨论社会组织的发展是既有研究的重要面向。但在此种框架下,探讨基于"属地主义"运作逻辑的政府行政治理体制对社会组织发展的现实影响却是普遍被忽视的议题。研究发现,地方政府与社会组织合作时表现出显著的属地特征,以行政区划为基础,各行政区域内政府与社会组织合作呈现出相对独立性和排外性的格局。属地特征主要通过属地内的"特殊信任机制"和属地间的"内部保护机制"表现出来。属地主义的治理模式造成社会组织发展的两种后果:第一,组织自主性层面,由于高度依赖属地资源,与属地政府形成"非对称性依附关系",社会组织自主性受到强烈冲击;第二,社会价值性层面,属地依附关系可能造成社会组织为了呼应属地政府的偏好而强化组织运作中工具主义的事本逻辑,从而牺牲对长远社会价值追求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