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心灵休养的时光——《刚到东京》创作随笔

刚到东京的头一年,我在那个有名的电器街秋叶原百货大楼做清扫工。大楼与其说是座百货店,毋宁说更具有车站的性质。楼下山手线的电器街出口,每天如开闸一般涌出各种肤色的人流;而屋顶作为开往郊县千叶的总武线的一个剪票口,便可直接把乘客送进店来。在每天上午的四个小时里,我手持扫帚,荡漾人群中,满耳是不同语言和电车共鸣,似觉得观一出电器时代的人物形象的连续剧。

北站(外三首)

我感到我是一群人在老北站的天桥上,我身体里有人开始争吵和议论,七嘴八舌。我抽着烟,打量着火车站的废墟,我想叫喊,嗓子里火辣辣的。

历史是一面应该时时擦亮的镜子

东京御茶之水站前,人如潮涌。离自动剪票口十来米处,有几位身穿黄坎肩、面戴大口罩的人顶着暑天的烈日,向过往行人散发宣传品。他们不像拉选票的政客那样高居宣传车上,身披写有党派名称的彩带,举着电动喇叭喊得声嘶力竭;也不同于那些说不清是来自尼泊尔还是巴基斯坦或是其他哪个国家的教民,把装帧讲究的宗教著作送到你手上,然后决不会忘记向你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