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议“新传统主义”:单位社会的二重意涵

"新传统主义"作为单位研究的发端,其在对中国社会进行制度解释的同时,由于"国家社会关系"的视角而蕴含着对中国"社会"的分析。之后的学者过于重视"制度"而忽视了单位人的"社会"特征,以致在研究中由单位制度形塑的总体性的"单位社会"成为了被讨论的主角。通过对"新传统主义"的反思,提出"单位社会"一词的二重意涵:宏观上,国家通过单位制度形塑了一个总体性的"单位社会";微观上,于单位制度之上形成了一个单位人交往的"社会空间"——单位"社会"。当前的单位研究应该转向对这些单位"社会"的实证研究,在分析中理解整体性"单位社会"变迁的实际过程。

人情、面子与权力的“私”化:单位制度变迁中的社会关系及其运作机制

肇始于计划经济时期的单位制度形塑了传统的"单位社会",在单位制度变革的过程中,单位人通过社会交往创造了基于正式制度之上的"社会空间"——单位"社会"。在"人情"与"面子"的交织中,单位"社会"呈现出了"制度"与"关系"相互作用下的权力"私"化运作逻辑。单位"社会"的关系有着并联的私密性与串联的单向性的运作特征。进一步反思单位"社会"的运作机制,有助于重新认识单位体制在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过程中的转型空间。

单位“社会”中的关系及其基本特征——基于LA集团的田野调查

植根于中国社会传统与计划经济浓厚影响下的单位'社会'有着浓厚的'关系'特征。在西方'国家-社会'关系的基础上,增加市场的维度,可以构建国家、市场与单位'社会'关系的理论框架。基于LA集团的田野调查表明,单位'社会'的关系具有差序性、实践性、连通性、弱依附性以及实用性与私密性的特征。单位'社会'关系有着名实分离的特征,'名'与'实'的分野印证了中国人际社会关系的'差'与'序'的本质。基于单位'社会'关系的研究表明,基于对'传统'的关注进而观察中国社会的发展变迁,依然有着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