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变与重构——“博峪事变”与卓尼藏区基层政治变迁

1937年,卓尼世袭土司兼洮岷路保安司令杨积庆及家属,被其部下姬从周杀害于博峪村,史称"博峪事变"。事变后,经多方博弈与妥协,甘肃省政府藉善后之机"改土归流",设立卓尼设治局,从此国家基层政权进入卓尼藏区,开启了世俗性国家政权对卓尼藏区地方政教体系的更替进程,引发了卓尼藏区基层政治体制的裂变与政治合法性基础的重构。

地方政教体系的裂变与国家政权的楔入——1937年甘肃“博峪事变”及其善后考述

1937年,甘肃卓尼世袭土司杨积庆被其部下杀害于博峪村,史称"博峪事变"。事变后,经多方博弈与妥协,甘肃省政府借善后之机"改土归流",设立卓尼设治局,从此国家基层政权进入卓尼藏区。国家基层政权的进入,开启了世俗性国家政权对卓尼藏区地方政教体系的更替进程,引发了卓尼藏区基层政治体制的裂变与政治合法性基础的重构。

民国时期卓尼藏区基层政权模式的革变——以“博峪事变”为中心的考察

时至抗战前夕，偏踞甘肃西南的卓尼藏区仍然沿承着其封建而古老的土司制度，国家权力被排斥在卓尼政教大权之外。1937年在甘肃地方军阀鲁大昌和卓尼内部不安分子的操纵下，博峪事变发生，土司杨积庆被杀。甘肃省政府借机干预卓尼政务，实行改土归流，成立卓尼设治局。虽然甘肃省政府在稳定西北边疆、安抚杨氏土司家族的原则下，给予杨氏家族及其继承人杨复兴等人一系列的政教权力，从而导致卓尼藏区的改土归流很不彻底，但博峪事变与卓尼设治局的成立，毕竟为国家权力的渗入打开了方便之门。随着1940年代保甲制度在甘南藏区的强力推行，卓尼基层政权开始在国家权力的导引下逐渐向近代化的方向缓缓前行。

卓尼“博峪事变”杨积庆烈士蒙难及安葬时间考

卓尼“博峪事变”及杨积庆烈士蒙难时间,据有关回忆文章和地方史志记载,竟有九种说法。今依据1937年8月28日姬从周等人给甘肃省政府报告的电文和1937年9月3日《西京日报》新闻《卓尼土司杨积庆父子被刺、甘省派大员往查》一文,正订为1937年8月26日。又根据贾大均《关于田崑山查办卓尼兵变的经过》一文和姚黎天《诔杨积庆》提供的信息,推测杨积庆遗体安葬时间在1937年10月20日前后,遗体停放56天左右时间。

“改土归流”还是“改土设流”——1937年甘肃“博峪事变”再考察

杨氏家族的世袭土司集政、军、教、族权为一体,统治卓尼藏区达五百多年。1937年,第19代藏族土司兼洮岷路保安司令杨积庆被内乱部队在博峪杀死,史称"博峪事变"。国民政府中央和地方各级政权、地方实力派与藏族各界围绕事变善后事宜博弈,甘肃省政府借机在形式上完成了改土归流,成立了以卓尼设治局为中心的国家政权建制,但又保留了以杨复兴兄弟、洮岷路保安司令部为中心的土司制度。这种形式上的改土归流实为"改土设流"、"土""流"并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