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古巴华工历史现象与成因探析——兼论晚清时期苦力贸易的国内形势与国际背景

清代华工出洋源于逃避晚清社会生存危机的谋生动机,但不幸陷入古巴殖民地的契约苦力陷阱。在西班牙政府的包庇纵容下,古巴华工遭遇了苦难的命运。清政府一面采取各种内政外交措施严厉查禁苦力走私,一面期望英美等西方国家及其外交领事人员给予帮助。在清政府和英美等国的共同压力下,葡西两国最终放弃中国的苦力贸易。同时,清政府派驻领事官员为古巴华工提供领事保护,华工终于获得了自由的权利。

《古巴华工调查录》与清政府的华工政策

本文以古巴华工为例,对清政府的华工政策进行分析,发现《古巴华工调查录》在清政府华工政策的转变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为保护华工利益,清政府与西班牙签订《和好贸易条约》,派遣陈兰彬调查团并派驻古巴领事,在此过程中清政府对古巴华工的了解在逐步深入,采取的保护措施也更加细致。引起这一变化的事件正是陈兰彬调查团的派遣及其实地调查形成的《古巴华工调查录》。《古巴华工调查录》为清政府提供了古巴华工遭受虐待的事实,特别是发现“满身纸”对华工利益的重大损害,使清政府能够更有针对性地制定保护华工的措施,并由此成为其保护古巴华工利益实践中具有关键性意义的一步。《古巴华工调查录》这一文件的形成,对清政府的华工政策由消极向积极的转变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古巴杂记》中的领事保护

晚清时期,中国和西班牙关系中最为实质的内容就是古巴华工问题。当然,这是指光绪二十四年(1898)美西战争前西班牙为古巴宗主国的情况。同治三年(1864),中西签订《和好贸易条约》正式建交,古巴华工问题逐渐可以通过两国直接的外交途径,得以协商和解决。同治十二年(1873),双方签署《古巴华工条款》,促成了陈兰彬赴古巴调查,并最终形成了重要报告《古巴华工调查录》。

陈兰彬史实补正及辨析

有关陈兰彬的既存研究,资料方面除陈氏本人的著述外,多据已经出版的文献选编和容闳《西学东渐记》,对其他新资料的发掘和利用似有所忽略;且受容闳记述的影响,对陈氏的所谓"保守顽固"多有批评。其实,仅以《申报》为例,其中便有值得发掘和利用的相关资料,而容闳的记述或因个人之见,难免亦有某些失实之处。通过对一些史实的补正及辨析,或许可以说明,陈兰彬研究不论从资料的发掘还是研究的深入,都还有所作为。

光绪初年西班牙侵华风闻与清政府的应对

同光以来,清政府面临着日益严峻的边疆危机。1876—1877年间,西班牙因索伯拉那船案索偿被拒、欲派兵侵华的消息见诸报端。清政府通过多方搜集情报,判断西班牙侵华风闻与两国在古巴华工条款上的分歧有关。为应对可能的入侵,清政府一方面加强海防、积极备战;另一方面趁备战状态与西班牙交涉船案。船案办结后,两国签署《会订古巴华工条款》,西班牙侵华风闻烟消云散。清政府对西班牙侵华风闻的反应,可视为近代中国海防从筹议到落实的一个典型事例。清政府在处理风闻危机时没有为调配海防资源、筹措海防经费等提供制度保障,如何规划国家海防建设成为清政府之后亟待解决的问题。此次风闻危机促使清政府更加关注周边海上的军事动向,进一步加强沿海预警设防与南北洋联防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