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谈”治理的作用边界——以邻居城市对环保部约谈的回馈反应为例

环保部约谈打破了环境治理已有的格局,被认为是短期改善被约谈城市环境质量的一种手段。本文试图回答的另一个问题是,这种打破已有格局的治理模式,能否影响到被约谈城市周围的邻居城市,进而达到治理效果,其作用边界又在何处?针对环保部就空气污染而进行约谈的27个地级市,本文采用断点回归来评估这一治理方式对邻居城市空气污染带来的影响。回归结果表明:(1)环保部约谈的治理效果存在明显的作用边界,约谈对同省邻居城市的减排治污存在治理效果,约谈后这类城市空气质量改善0.226%,对外省邻居城市没有治理效果;(2)约谈对邻居城市减排治污的效果主要通过地区竞争机制发挥作用;(3)约谈的减排治污效果主要体现在雾霾治理上,对PM_(2.5)、PM_(10)的减排效果是其他污染物的4倍以上;(4)环保约谈对城市空气污染的治理效果不具有持续性。本文的政策启示是,要确保环境得到有效改善,维持当前治理效果的持续性,关键在于建立起常态化的突破地方分块式治理的监管体制,从制度上确保约谈等行政举措的长期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