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宗复位”与“君臣节义”:朝鲜王朝《庄陵配食录》与《庄陵志(史补)》之纂修

朝鲜王朝端宗被叔父世祖篡位和杀害,其间涌现出一批为其尽节的忠臣烈士。肃宗、英祖时期,不仅端宗得以"复位",追复为其尽节诸臣的活动也部分进行。至正祖朝,以"继述"为名,在不触动世祖正统的同时,进一步确认了设立庄陵配食坛和整理"端宗事迹"的正当性。在广泛考察官私资料后,《庄陵配食录》于正祖十五年(1791)御定,确认了配食端宗的忠臣名录。同年,正祖又下命纂修《庄陵志(史补)》,该书资料详尽,体现了官方意志。作为义理之书,以上两书有极大的政治象征意义。正祖借此进一步宣扬了"君臣节义"的理念,也得到了众臣的参与和呼应,是"士林政治"主导的"义理"话语体系中,朝鲜君臣"博弈"与"互动"的体现。

论龚鼎孳与江南遗民诗人群的双向互动

龚鼎孳虽是降闯复降清的“双料贰臣”,却与江南遗民群体有密切的互动。龚鼎孳与遗民诗人的交游,除了诗酒唱酬,还体现在政治庇护、物质资助、提携遗民后代和维系遗民经世志向等方面。龚鼎孳的倾力付出获得了他们的宥恕,纾解了自身三朝为官的负疚感。随着清廷统治的稳固,社会上宣泄国破家亡之痛楚悲愤的情绪逐渐稀释,贰臣的调和、荐举助推了遗民群体内部的分化。贰臣与遗民相互依赖、互惠互利的需求表明,“故旧”纽带缓冲了政治立场的尖锐对立,君臣节义在传统“五伦”秩序下的权威性被消解,易代士人的交往仍带有鲜明的“友道”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