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与“语”:上博简《吴命》补释——兼论“命”的文体问题

上博简《吴命》篇是研究春秋末年吴楚争雄的重要资料。是篇并非外交辞令的汇抄,也不是战斗檄文,而是一篇有残缺的告劳之辞。其中有关州来之争、吴救陈的记载是《国语·吴语》所没有的内容。春秋时期,"命"作为一种文体,所载的内容为诸侯国君的辞语。使臣多以衔君命自重,故而外交辞令称为"命"。"命"应该从属于"列国之语"。"吴命"应该属于原始的"吴语",是《国语·吴语》的史料来源之一。

楚竹书《吴命》主旨与春秋晚期争霸格局研究

新出土《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第7册《吴命》所记内容系楚国伐陈而吴军救陈的两君使臣对话与吴君使臣向周天子的告功之辞。其事迹亦见于《左传》哀公十年。楚竹书《吴命》所述时间是公元前485年,亦即鲁哀公十年、吴王夫差十一年。此年楚国因陈国亲附吴国而出兵伐陈,吴国则出师相救。但吴军为了北上讨齐争霸,对抗楚援陈采取了高姿态的和解议案并撤离了陈国,实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军事战略目的。

春秋后期吴楚争霸的一个焦点——从上博简《吴命》看“州来之争”

春秋后期吴楚两国争雄是春秋时期霸权迭兴历史上的重要一章。以往学者对于吴楚争雄多关注吴国破郢入楚这样非常重大的事件,而对于有重要影响的"州来之争"却很少注目。上博简《吴命》篇所揭示的相关内容使人们对于"州来之争"这个尘封已久的历史事件有了重新审视的机会。《吴命》简的内容可补相关史载之不足,其重要价值,不可低估。

楚竹书《吴命》缀连编排新考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第7册《吴命》原整理者因把该篇时代及简文所涉及国家的关系未能理清楚,因而在简文编排、断句及释为方面出现诸多错误。本文认为该事件即《左传》哀公十年所记之事,其时吴国为楚侵陈而出兵救陈并与楚国使臣交涉,事后并向周王汇报邀功。在理清事实基础上把《吴命》分为三段,重新缀连竹简的次序为简1、3、2、7、9、8、5、4、6;并在句读、文字隶定、释读方面作了许多断句和考释工作。

楚竹书《吴命》与周人“大姬”饰辞

上博楚竹书《吴命》简8下有"先王姑姊大姬"句,学界较为一致地认为"大姬"即西周初年陈胡公满的配偶及周武王之女大姬。大姬在西周初年的妇女中被较多提及,与周人的"吾女"观念有关,但这种世系关系已经很遥远的"吾女",仅具有某些礼仪上、政治上的意义,"大姬"更多被与周有亲缘关系的诸侯国拿来作为谴责或讨伐陈国的借口。《吴命》中之告劳简文所指应该是鲁哀公元年、六年吴王夫差两次伐陈之事,"大姬"亦是吴国对陈宣示武力时的一个饰辞。

楚竹书《吴命》再缀连兼谈吴楚与陈国的关系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七)》中收录的《吴命》,残缺严重,给全文的编连、缀合和释读都带来很大困难。笔者在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以“意义群分析”和“关键词系联”的方式,对《吴命》原简重新进行了缀连编排。依据新的缀连结果,结合传世文献资料,可以认为《吴命》就是公元前484年吴国使臣献功于周的告劳之辞,主旨是表白吴国出兵陈国、维护周王至亲之国的功劳。《吴命》补充了《左传》哀公十年“吴救陈”的细节,同时也反映出这一时期吴、楚两国在该地区激烈的争夺。《吴命》的文辞反映出,吴国想仿效齐桓晋文先例,走“尊王攘夷”的争霸路线。此外,《吴命》“记言”的性质非常明显,在表述中人称转换频繁,更符合吴国方面向周王汇报时的原始完整表达,其原始性很可能在《国语》之上。

也说上博简《吴命》中原释作“走”的字

上博竹简《吴命》的1号简、9号简中各有一个被整理者释为"走"的字(以下分别用A、B表示),其写法与楚文字中常见的"走"字有些不同,为便于讨论,现将其字形复制于下A出现在1号简述及所谓"先人"之言的一段文字里,其文例是:"先人又(有)言曰:‘马■(将)A,或童(动)之,速■(殃)。’"^(①)B在9号简中的文例是"吴B陈"^(②)。整理者将A、B都释作"走"。

釋《上博七·吳命》簡9之“■日”

《上博七·吳命》簡9有'■日'一詞,整理者隸作'■日',讀爲'望日'。復旦讀書會將'■'改釋爲'暑';郭永秉改讀爲'曙';陳偉、沈培釋爲'是';王連成釋爲'堤'。馮勝君將字形改隸作'■',但在釋讀上仍從整理者說,釋爲'望'。本文綜考各家說法,認爲馮氏釋'■'爲'■(望)'最爲可信,惟'望'應讀爲'明'。'望'、'明'古音同屬明紐陽部,音近可通,二字於古籍中亦有相通例證。從文義上看,簡文'明日',正相當於《左傅》中的'詰朝'都是指交戰之期。要之,簡文'自明日以往,比五六日',即'自明天開始,連續五六天'之意。

楚竹书《上博七·吴命》相关问题二则

《上博七·吴命》的编联应参考传世文献《国语·吴语》,并结合其文风、内容和简牍符号等方面的特点,做一通盘考虑。同时,由《上博七·吴命》可知,在战国中晚期,劳礼仍是列国重要的邦交礼仪。简文不仅证实了传世典籍所载劳礼的可信,亦提供了符合礼仪角色的礼辞,丰富了先秦礼制的研究内容。

也谈《上博七·吴命》

本文以备受学界瞩目的《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第七册中第五篇《吴命》为研究对象,从文字学、文献学等角度浅谈此篇的研究价值并且谈一下各家在编联方面的不同意见。全文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前言,主要介绍《吴命》的研究情况及其价值;第二部分主要介绍编连正确与否的重要性以及各家在编连方面的不同意见。

上博简《吴命》篇补说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七)》中的《吴命》篇存简9支,除了9号简完整,余皆残缺①。由于残损严重等原因,其编联和释读都有相当难度。本文在整理者曹锦炎先生和相关学者研究的基础上,对其中部分字词略作补说,请大家指正。

上博藏竹书《吴命》“先王姑婡大巸”考辨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七)有《吴命》篇,其篇章属性当是吴国外交辞令的汇编。其中第八简的下半段简文有"以陈邦非它也,先王姑婡大巸之邑"一句,是以吴国使臣的口吻,从吴国国君的角度,说及吴国与陈国之间的渊源关系。本文通过对简文和传世典籍文献的考察,证明这句话里的"大巸"是指作为周武王的长女同时也是陈国始祖母的"大姬";"先王"是吴国使臣从吴王的角度对姬周王室"先王"的称呼,在《吴命》篇这句简文中特指周武王;"姑婡"一词是周武王与大姬之间亲缘关系的称谓,含"女儿"之意。同时,简文中"姑婡"一词也恰好可以与现代方言中作"女孩"、"女儿"讲的"姑来"、"姑娌"相对应。

楚简帛■补释

楚帛书甲篇:"炎帝乃命祝融以四神降,奠三天□,使^(①)■四极。"■,饶宗颐读为"敷",引《说文》"敷,■也"谓"敷奠"即施奠;严一萍认为即"捊"字;何琳仪读为"保",饶宗颐改从之;汤余惠谓"奠,定;■奠,犹敷奠、普奠,普遍安定的意思";冯时读为"缚",捆束义^(②)。上博七《吴命》亦有"■"字,简6:"宁心■忧,亦唯吴伯父。"字形作■。整理者曹锦炎注释说。

上博竹书(七)札记二则

本文讨论了《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七)》中的两个词语:《君人者何必安哉》中的"州徒之乐",应该读为"祷雩之乐",指天旱求雨祭祷活动中的乐舞;《吴命》中被整理者释为"姑每大巸"的四个字,当释读为"姑姊大姬",是对西周初年陈国建国之君胡公之妻大姬的一种尊称。

《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七)

该书收入了上海博物馆藏战国竹简5篇,分别为:《武王践阼》、《郑子家丧》(甲乙本)、《君人者何必安哉》(甲乙本)、《凡物流形》(甲乙本)及《吴命》。全书分图版和释文考释两部分。图版部分包括:《武王践阼》15简、《郑子家丧》甲乙本各7简、《君人者何必安哉》甲乙本各9简、《凡物流形》甲本30简、乙本22简、《吴命》9简。释考部分,《武王践阼》、《郑子家丧》由陈佩芬先生考释,《君人者何必安哉》由濮茅左先生考释,《凡物流形》、《吴命》由曹锦炎先生考释。

吴佩孚占卜

某曰清晨,吴佩孚占了一卦,得“有不速之客三人至”之断。吴命厨房准备客人的午饭。等到中午,只有两位客人来访。吴的副官为了解围,就从外面拉来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吴从此越发相信占卦。伪满洲国成立后,有人请吴佩孚占卜一下“满洲国”的国运。昊一占,卦辞为:枯杨生华,何可久也?老妇适夫,亦可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