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庭前证言的“唯一或决定性规则”——欧洲人权公约第6条第3款d项之适用

欧洲人权法院为保障刑事被告人最低限度的对质权而确立的"唯一或决定性规则"在适用中引起了极大争议。反对者认为此规则在普通法国家没有适用的必要、概念模糊会引起实践困难、适用原理存在缺陷、僵化适用会与国内法产生冲突。而欧洲人权法院则从公正审判权角度对批评进行了回应并接受了部分观点,确立了保障被告人最低限度对质权的完整立场。对我国而言,"唯一或决定性规则"为确立"关键证人出庭规则"提供一条清晰且科学的思路。

建立健全我国对质权制度的思考

在审判中心主义改革的背景之下,由法官启动、以查明事实为核心的对质制度显现出了一系列的问题。如相关规定不完善、证言笔录的滥用、相关主体在对质活动中参与度低、相关救济机制不足等。这些问题的解决有赖于更完善的对质权制度的确立。从比较法上看,欧洲人权法院设置了一个独立的对质权审查模式,美国是采取宪法加条款传闻排除规则的审查模式。相较而言,欧洲人权法院的审查模式更具普适性。它所体现出的“限制与补偿”的理念,值得我们参考与借鉴。因此,在未来构建对质权制度的道路上,我国有必要肯定对质权的独立价值、建立起侵犯对质权的救济途径。在配套程序上,参照“唯一或决定性规则”以规制证言笔录、督促法官合理地行使自由裁量权、进一步完善证人出庭配套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