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均徭役财政负担解析——以海瑞《兴革条例》为中心

均徭役银力差的轻重问题始终是明史学者争论的焦点,其实均徭银力差和轻重差之间并无逻辑上的对应关系。重役的形成主要由于附加给民户的财政责任过多,而判断均徭役的轻重也主要根据附加给徭役的额外财政负担的多少。海瑞的《兴革条例》保留了淳安县较为完整的财政数据,其中均徭役项目不仅标注了工食银,还记载了表示该役实际财政负担的耗银,因而,可以通过各项目的正耗银总量,对均徭役的财政负担进行较为精确的量化分析。通过对工食正耗银的量化分析表明,负担各府县重要财政部门的徭役一般是重差,而没有此类责任的铺兵、门子等服务与各机构的杂役,还有不须亲自服役的银差大多属于轻差的范围。

明代山东东昌府均徭役应役实态分析——以《山东经会录》为中心

20世纪30年代以来,明代徭役制度的研究一直是明史研究的前沿领域,然而由于资料匮乏和研究方法的限制,学界对明代社会经济史尤其是地方财政的研究日趋渐冷。近几年国内整理出版了明代赋役制度的大量的史料,《山东经会录》就是其中之一。该文献原藏日本,由内藤湖南先生搜集到,拜中日文化交流所赐,得以在国内出版。笔者在本文中首先简述了《山东经会录》性质及其史料价值,后通过书中记录东昌府的均徭数据,量化分析了山东应役实态。笔者结合《山东经会录》与一系列明代文献的记载,总结了明代人民徭役负担严重的原因,并剖析了其中反映出的明朝地方政府运作情况与百姓应役实态。

走向一条鞭法的努力：征一法与明代南直隶的均徭役改革

征一法是嘉靖十六年由应天巡抚欧阳铎与苏州知府王仪等推动的一场赋役制度改革。但这场改革不仅没有收到改善民生的预期效果,反而出现民户重复应役、赋税负担与交税成本增加等方面的弊端。加之地方官员难以应付赋役合并审编的技术难题,无法驾驭胥吏、书算群体,导致征一法改革最终作罢。但嘉靖抗倭战争对军费的需求,却促使与征一法类似的一条鞭法在东南地区展开。两次改革均是由政府力量推动完成的。征一法事例为思考一条鞭法的发生契机及其后续财政问题提供了全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