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精神与均衡政制——约翰·亚当斯的“政治变奏曲”

近代以来,自由和平等始终是人类政治"旋律"中最重要的两个"音符"。随着知识的普遍传播,民主政治逐渐兴起,并在争取自由和平等的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不过这股洪流的破坏力也同样惊人。如果不通过制度对其加以制约,不独民主会走向其反面堕落为暴民政治,自由也将难以得到保障。18世纪后半叶,为选择最佳的政制方案,约翰·亚当斯力主在美国建立均衡政体,努力将君主、贵族和民主三种性质的力量在法治框架内实现共和。从革命到建国,约翰·亚当斯的政治主张经历了由激进到保守再到调和的"变奏",然而其中不变的是对自由和民主精神的追求。在他看来,均衡政体如同一部美妙的政治协奏曲,于理性与激情、少数人与多数人、自由与权威之间实现平衡。

嵌入式王权与英国均衡政制

王权在英国是国家认同和国家统一的象征,是一种客观存在的政治现实。英国王权从性质上是一种个人权利,这一点使得英国政制构成所要处理的问题从根本上不同于其它国家。王权在政制结构中要想行动,就必须嵌入到其他政治权力中去。王权的这种嵌入式结构,在英国均衡政制模式中起到了缓冲器的作用。英国的政制发展和政制转型,是由作为政制秩序现状的保守者贵族院、发动政制变化的行政首脑以及代表政制构成中最终权威的新选平民院共同促成的。

均衡视域中的民主政治

均衡体现的是一种看待问题的视角和方法。在政治领域中,以制约权力为核心的均衡政制所蕴含的是各政治主体间的牵制、权力机构的职能分立及法律的权威。这种理论设计的功能意义就在于以政治活动的核心———权力为着力点,从权力本身的特性及制约民主的基本要素出发,找出二者的本质联系,以获得有效限制权力,促进民主发展的最佳路径。

西方国家权力制约监督理论的发展逻辑

权力制约监督是西方政治思想史中的核心问题,从古希腊的先哲们到现当代的理论家们都在孜孜求索。通过对西方政治思想的梳理发现,西方国家权力制约监督理论的发展遵循着清晰的逻辑:古希腊、罗马时期形成的混合政体理论成为西方国家权力制约监督的理论基础,近代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形成的权力分立理论构成了西方国家权力制约监督的理论精髓,二者的结合形成了均衡政制理论实践并在此基础上最终发展出了为西方各国所普遍接受的制约平衡理论。分工、协调与制衡是西方国家权力制约监督的三大要义,三者的有效结合标志着权力制约监督理论的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