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太视域下澳大利亚“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外交政策探析

“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曾在澳大利亚的印太战略中占据核心地位,是澳大利亚外交政策的首要追求。通过推行“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政策,澳大利亚意图达到三个外交目标:一是巩固“中等强国”的国际地位;二是争夺地区事务的领导权;三是维护关乎其经济利益的国际航道畅通。由于“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过分依赖美国,其缺陷也十分明显。首先,它与美国外交政策之间存在现实矛盾;其次,澳、美经济利益上存在很大分歧,最后,“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在法理上的正义性也饱受质疑。由于其固有的战略局限,“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的外交收益并不理想。近年来,澳大利亚被迫调整其外交政策,这为中澳关系回暖和我国周边外交环境改善提供了历史契机。

论“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的规则观

“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ILBIO)和“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RBIO)引发了国际秩序规则观的争论。国际秩序规则观是国家对国际秩序规范基础的正当状态的认知和立场,其指向关于“世界如何被组织起来”的秩序承诺,在形式和内容上分别呈现整体性和根本性。规则观及其差异在国际法的层次结构中展开,“秩序规则”和“承认规则”是规则观争论的焦点。从理论上看,ILBIO规则观遵循秩序权力的分散平等化,服务共同体利益的制度塑造,强调单边措施的规范约束。在危机与融合的秩序张力下,规则观形成对立状态,ILBIO和RBIO在法治诉求、秩序方法论和价值导向等层面存在差异。RBIO语义之下潜藏着权力任意性和浓重的意识形态色彩,ILBIO强调以国家合意、形式法治和实质发展性为特征的国际法治。

“价值观外交”:德国新政府的外交基轴?

德国新政府提出的“价值观外交”是对默克尔政府开启的“价值观外交”的延续和继承,是作为后现代和后民族国家的德国成功转化身份的必然结果。德国国内政治生态、国际秩序变革和默克尔时期“价值观外交”实践的正向激励,都会促进德国新政府加速推进德式“价值观外交”。但德国的“价值观外交”不完全等同于“意识形态外交”,它给中德关系发展带来的既有机遇也有挑战。未来针对德国新政府对华政策中的“价值观外交”,中国应在坚持“红线”的基础上,注重从积极面入手,明确双方在多边主义规则和制度方面的共同点,争取相互合作以塑造更具包容性的国际秩序。

从“蛮权力”回归“巧权力”:拜登政府对欧政策初评

拜登高度重视欧洲盟友对增进美国国家利益和保持美国霸权地位的作用。拜登政府对美国的对欧政策与特朗普政府的政策做出了切割,以"巧权力"取代"蛮权力",通过对美国与欧洲双边经贸、国际事务和外交风格的调整,使跨大西洋伙伴关系迎来新的"蜜月期"。拜登政府调整对欧政策既有民主党和执政团队"亲欧"的原因,也有联合欧洲盟友对俄罗斯和中国进行"抱团"对抗和竞争的考量。欧洲尽管总体上欢迎"美国回归",在价值观和意识形态领域也和拜登政府立场相近,但出于对欧洲经济利益和稳定地区局势的考虑,并不愿在中美之间选边站队。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本文还从学理的角度批驳了拜登政府提出的"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