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实用·幽默——评孙也平的《趣味语法》

人们常说语言学著作枯燥无味,不好读。孙也平先生试图改变人们的这种观念,写了一本简明实用、耐人寻味的《趣味语法》。这本书以其生动幽默的语言、细密周到的观察、扼要实用的描写见长,是很有特色的通俗语法著作。通俗语法著作难写,一是体系和观点不很自由,常常要屈从自己并不完全赞同而又比较流行的体系和观点;二是叙述受限制,写什么,不写什么,写多深,写多少,用什么样的语体,都要服从普及的原则。

关于“当”字句中的“两件事情”

阎仲笙、孙也平两同志的《“当”字的语法功能及“当”字句的规范》一文(《语文建设》1991年第7期),归纳出使用“当”字句的几个条件,其中第一条就是“起码要有两件事情”。笔者对此很赞同,但对文中有的引例及分析则有异议。阎文分析不规范的“当”字句时引用了小说《林海雪原》中的一个句子: 当白茹把鸡汤放到小炕桌上,剑波几乎一点也没发觉,依然聚精会神地瞅着地图。认为:在剑波方面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应该从病句中找规律

研究汉语语法,早期中期曾借鉴印欧语的语法体系及其理论和研究方法,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十分必要的。问题在于能否做到不生搬硬套、不脱离实际。 怎样做到不脱离实际呢?我想着重谈两点:首先是借鉴和比较。过去只借鉴和比较非亲属语的语法,这是历史的必然,条件所限,不可厚非。现在光注意不生搬硬套还不行,还应该更多地注意亲属语言的语法比较,包括同汉语以外的汉藏系语言的比较和同现代汉语普通话以外的汉语方言的比较。借鉴新的理论和研究方法,比较亲属语言之间的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