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啸斋摹古小技》新考——兼论明清时期来华传教士对中国印章的认识

清人孙拔辑刻印谱《长啸斋摹古小技》中,收录了其为亲友所刻印章多枚。由此可考证出孙拔之从祖父为孙光?,在清初较为知名。孙拔曾为一些与黄宗羲有交往的人士治印,可证该谱卷前黄宗羲序文可信。与孙拔交好的马捷等人,及孙拔从之考订印学的郁石农的情况,也可从该谱中得到一些了解。该谱所知的传本有三,其中国家图书馆藏本与梵蒂冈图书馆藏本为同一版本,而国图藏本经过后期加工,以钤盖方式添加了圈点与印章。通过比对二本,可知此谱的刻印方式是,除卷前序跋外,仅刻四种空白笺纸,后期加盖卷数页数等,较省工费。梵蒂冈图书馆藏本为法国传教士傅圣泽旧藏,是最早传入欧洲的印谱之一。从利玛窦开始,欧洲来华传教士就对中国印章较为关注,一部分人很早即拥有中文名号印。至于清代,传教士在其所著中文著作的序跋后镌刻中文印章的现象极为普遍,并进一步扩展至欧洲本土汉学家的西文涉华著作。《长啸斋摹古小技》在清康熙末年传入欧洲,即是中国印学在西方早期传播的重要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