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式通常是有条件的,即本来要发生的事由于缺乏某种条件而没能发生。但普列斯纳认为,有条件的虚拟式在人身上依赖于无条件的(定言的)虚拟式,前者可纳入模态逻辑的可能性范畴来考量,后者则属于人格的定位性(Positionalit?t),它使个体...虚拟式通常是有条件的,即本来要发生的事由于缺乏某种条件而没能发生。但普列斯纳认为,有条件的虚拟式在人身上依赖于无条件的(定言的)虚拟式,前者可纳入模态逻辑的可能性范畴来考量,后者则属于人格的定位性(Positionalit?t),它使个体的人的生命成为一场独特的富于创造性的冒险,而超越于一般动物的生命。自我与他人之间由于这种不可替代性而获得了互相理解,即能够理解为可互相替代的。这种主体间关系正是基于无条件的虚拟式:我本来也可以成为他,但我没有成为他。人格的这种悖论式的结构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他是唯一的,因而又是社会性的,由此形成了康德所谓“反社会的社会性”。在这个“二律背反”中,偏向于个体的创造性和偏向于社会地位的稳定性是两种不同社会的组织形式,它们的原则在表现于对象化活动时形成了突破语言和遵从既定语言的不同的行为动机,但这两者在人的“偏心的定位性”的能动结构中正是同一激情的两面。人所特有的这种激情及带来的危险在语言上就表达为无条件的虚拟式。某些语言(如希伯来语)中没有虚拟式,这并不说明虚拟式在其生活中是无关紧要的;相反,凡是虚拟式显示出来的地方,它就泄露了人的某种可能性,但又只能在语言表述的镜子中来设置这种可能性。它为想象力和幻想活动创造了空间。这种由虚拟式激发起来的激情也不同于斯宾诺莎的amor dei intellectualis[智性的爱],它并不被置于直陈式之下,而是从中产生了人的独特的可能性,产生出人对于非现实的东西的理解力。它基于人的某种只在语言中泄泄露的天然不平衡,也就是人的向世界开放的本质的天然不平衡。展开更多
文摘虚拟式通常是有条件的,即本来要发生的事由于缺乏某种条件而没能发生。但普列斯纳认为,有条件的虚拟式在人身上依赖于无条件的(定言的)虚拟式,前者可纳入模态逻辑的可能性范畴来考量,后者则属于人格的定位性(Positionalit?t),它使个体的人的生命成为一场独特的富于创造性的冒险,而超越于一般动物的生命。自我与他人之间由于这种不可替代性而获得了互相理解,即能够理解为可互相替代的。这种主体间关系正是基于无条件的虚拟式:我本来也可以成为他,但我没有成为他。人格的这种悖论式的结构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他是唯一的,因而又是社会性的,由此形成了康德所谓“反社会的社会性”。在这个“二律背反”中,偏向于个体的创造性和偏向于社会地位的稳定性是两种不同社会的组织形式,它们的原则在表现于对象化活动时形成了突破语言和遵从既定语言的不同的行为动机,但这两者在人的“偏心的定位性”的能动结构中正是同一激情的两面。人所特有的这种激情及带来的危险在语言上就表达为无条件的虚拟式。某些语言(如希伯来语)中没有虚拟式,这并不说明虚拟式在其生活中是无关紧要的;相反,凡是虚拟式显示出来的地方,它就泄露了人的某种可能性,但又只能在语言表述的镜子中来设置这种可能性。它为想象力和幻想活动创造了空间。这种由虚拟式激发起来的激情也不同于斯宾诺莎的amor dei intellectualis[智性的爱],它并不被置于直陈式之下,而是从中产生了人的独特的可能性,产生出人对于非现实的东西的理解力。它基于人的某种只在语言中泄泄露的天然不平衡,也就是人的向世界开放的本质的天然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