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己”的诞生:严复对西方“个人”知识概念的译介

“个人”作为中国近代化进程中的文化符号,堪称转型时代的“关键词”。“小己”是严复用以表达近代西方“个人”(individual)概念的独创译词,首见于《群学肄言》,语出司马迁《史记》。严复的译名策略是“以儒释西”,“小己”的诞生体现出其典型的“中西合璧”的“群己观”,他为西方中性的“个人”概念涂上一层儒家伦理色彩,将斯宾塞的社会学思想演绎成赋予儒学价值的“群己观”,追求“群己平衡”。在近代本土化语境下,严复以“小己”为代表的传统文言语汇对译“individual”,努力调和西方“个人”观念与儒家伦理之间的矛盾,是“会通中西”翻译追求的充分反映,帮助西学“个人”概念完成在本土意义上的接引与转换,为推动近代中国学术话语建构与中西文明交流互鉴作出卓越贡献。面对外来语的冲击,严复苦心孤诣创制的“小己”仍有市场,近代报刊中有不少采用“小己”表示“个人”概念的用例,近代早期英华辞典也多收录“小己”一词,“小己”的传播图谱清晰可见,从历史容受视角可证其文化影响力。晚清中国用于翻译“individual”的译名从一开始就呈现了纷繁复杂的景象,如“人”“人人”“个人”“私”“己”“小己”“么匿”,等等,这些译名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自然竞争并存。梳理“个人”对译英文“individual”的历史演进轨迹,考察近代中国思想史上的“个人”话语发展演进脉络时,应充分认识到严复“小己”的创译功不可没,有不可替代的文化价值。由此可进一步思考近代中国语境下西方“个人”概念的本土化译介,以及中国式个人话语的建构与中国现代个人观念的发生。

严复自由观再探:围绕“国群自由”与“小己自由”的分析——以《法意》为中心

严复将孟德斯鸠的自由划分为“国群自由”与“小己自由”,大致与“社会自由”与“小己(个人)自由”相似。但是仔细分析起来,其中存在不少“异化”的成分。就“国群”来说,它转译的是如下英文词汇:po-litical,civicorsocial,community,society等。如果反过来看就有意思了,因为含有“群”之意的英文词汇大致有:bevy,cluster,flock,gang,group,horde,swarm,troop等。这个“群”,经常是指没有组织的“乌合之众”。就“小己”来看,它对译的是individual、subject等。事实上,subject译为“臣民”或“臣属”才是比较恰当的,当然也可以译为中性的词“国民”。此外,individual很多时候被译为“特操”。除了“国群”之说外,还有“人群”、“民群”、“群理”等;除了“小己”外,还有“箇人”、“一民”、“行己”等。由此看来,严复用心良苦地希望为中国社会传播自由思想之火种,却往往给“自由”涂抹上别样的色彩。

严复自由观的法理解读——纪念严复译《法意》出版100周年

严复将自由意译为“群己权界”,其要义不仅在确认个人之间私权的边界,而重在区分公域与私域、国家公权力与个体私权利之间的权界。他不是像有些学者所论断的那样主张“己轻国重”,将个人自由作为服务国家目的的手段;而是区分了两种国家(对内的统治主体和对外的国际法的主体)和两种不同性质的自由(国家对外独立自主和个人私域的自由),其自由主义思想并非以儒家伦理和以国家权力为本位,而是以个体权利为本位,兼顾国群。他提出的“自由为本,民主为用”的思想,具有深刻的现实的重要意义。

Matrix Expression of the Orthogonal Wavelet (Packets) Transform

Matrix expression of finite orthogonal wavelet transform of finite impulse response signal is more valuable for theoretical analysis and understanding. However, clear deduction for matrix expression has not been provided yet. In this paper, the formulation to generate the re-lated matrix is put forward and the theorem on the orthogonality of this matrix proved. This effort deploys a basis for more deeper and wider applications in chemical processes. *

近代自由主义思想的中国先知——严复自由观的法理解读

严复认为,自由是“生人所不可不由之公理”,中西文化的差异就在于“自由与不自由”。他将自由意译为“群己权界”,其要义不仅在确认个人之间私权的边界,而重在区分公域与私域、国家公权力与个体私权利之间的权界,强调“小己自由”权利高于国家权力,非他人和治国者所可过问。他不是像有些学者所论断的那样主张“己轻国重”,将个人自由作为服务国家目的的手段;而是区分了两种国家(对内的统治主体和对外的国际法的主体)和两种不同性质的自由(国家对外独立自主和个人私域的自由),主张在对外面临异族侵略时要以“国群自由”为重;而对内则要反抗专制的国家暴力统治,力争“小己自由”,总体上主张自由为本,“人人皆有行己之自由”。所以严复早期的自由主义思想并非以儒家伦理和以国家权力为本位,而是以个体权利为本位,兼顾“国群”。他提出的“自由为本,民主为用”的思想,具有深刻的现实的重要意义。

严复《孟德斯鸠法意》中“政治自由”相关翻译述评--管窥法权意义上的自由概念在近代中国的正名

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中,阐释了以法度为基础的“政治自由”概念。他分别从分权宪政对权力滥用的防范、一般性法律等对公民安全的保障两方面讨论政治自由,并相应使用了“政制自由”与“公民自由”两个从属性概念。严复在译本《孟德斯鸠法意》中以“国群自由”译“政治自由”,而以“小己自由”指与之相对的无法度内涵的“为所欲为”,但随后以二词分别指称“政制自由”和“公民自由”,而在一特定段落中他也以“国群自由”表述“公民自由”的内容。此处理带来“自由”个体关联之体认感的弱化,译名集体性与正当性的连属也有使“以群抑私”的思维自然化的可能。译名折射的仅是严复自由观与群己观的特定面相,而此面相却有合于清末士人观念特点的典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