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的同情——论麦克尤恩《我的紫色芳香小说》的同情观及其伦理意蕴

“同情”是当代英国作家伊恩·麦克尤恩关注的伦理话题。学界也常将麦克尤恩小说中的暴力书写归因于自我对他人同情心的匮乏。然而,在《我的紫色芳香小说》中,对他人的同情却触发了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身份危机。通过描绘两位作家人物“跷跷板”式的人生起伏,麦克尤恩一方面再现了当代英国中产阶级在现代媒介社会的幸福焦虑,另一方面则凸显了媒介事件的生产限制了道德对话的潜能。这种伦理态度也体现在小说碎片化叙述中。在麦克尤恩看来,碎片化叙述既表征出媒介权力对情感共通的阻隔,也再现出同情的正反效应。

穆勒的焦虑:《自传》与文化观念的流变

在传记文学和文化观念的互动史上,穆勒的《自传》是一朵奇葩。遗憾的是,学界至今尚无人借由《自传》文本意义的衍射,来寻找文化观念的内涵在19世纪英国演变的轨迹。透过穆勒所经历的"幸福焦虑",我们可以看到整个英国社会在维多利亚时期所经历的精神危机。穆勒所追问的"幸福"其实是一个文化命题。他化解焦虑的基本策略是重塑人生哲学,与之配套的还有许多具体策略,而它们又可以概括为两大类:一是智力训练,二是情感训练。穆勒提倡让思辨热情扎根于仁慈和同情心,这标志着他的文化观已臻完善,意味着他彻底走出了幸福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