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推襟送抱”引发的文战——成舍我、张春帆关于《九尾龟》的论争

1917年1月底至2月初,成舍我和张春帆在《民国日报》《神州日报》上展开的关于小说《九尾龟》的论争,彰显出近代报刊启蒙理想与消闲趣味的冲突,以及报刊对市场份额的积极抢占和作家对文坛话语权的有意争夺。

洋场游魂:张春帆生平与《九尾龟》本事新考

《九尾龟》是晚清“狭邪小说”的最重要代表。但是由于之前学术界对张春帆生平及《九尾龟》本事的研究略显欠缺,因此影响到了对《九尾龟》小说的整体评价和判断。本文根据新收集的张春帆的生平资料,对《九尾龟》小说中的某些人物和内容之本事进行了考证,认为《九尾龟》塑造了章秋谷这样一个表面上是才子加流氓,实际上是上海洋场游魂的典型形象。

《九尾龟》与《自由女》的“互文性”解读

晚清小说家张春帆创作的《九尾龟》与《自由女》构成互文性关联,这一互文关系不仅建立在作为背景空间与小说角色的“城市”营造和较为典型的“溢恶”写法上,也根植于两部小说内部共存的、与预设写作题旨相冲突的叙述缝隙的相似或重合。后者的存在,使得张春帆的创作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文学艺术中“消极互文性”的代表,如此或能为解释其一直不能被主流学界所接纳这一问题打开一个窗口。

通俗作家对军阀混战罪行的谴责——以《政海》《甲子絮谭》为中心

张春帆的《政海》和包天笑的《甲子絮谭》从不同侧面描绘了直皖战争。《政海》描述了第一次直皖战争,《甲子絮谭》描述了第二次直皖战争;《政海》重点描绘了几个主要人物的个性,《甲子絮谭》则全景式地反映了江浙齐卢大战。在反映扰民害民方面,《甲子絮谭》远胜于《政海》;而描写正面交锋,《政海》则高于《甲子絮谭》。《甲子絮谭》的重点在于强调战争的残酷性。此外,1924—1925年间,俞天愤、严独鹤、程瞻庐、范烟桥、顾明道、江红蕉等人,也都以江浙大战为题材,写过相关的短篇小说。

1947年筱丹桂自杀案的社会博弈

1947年越剧明星筱丹桂自杀案轰动一时。该案发生后,警察机关、法律机关陆续介入,最终张春帆无罪释放。这一结果显然超出了舆论的认可范围,但是这与该案背后的嵊县旅沪同乡会、越剧业有着直接关系。围绕筱丹桂自杀案,法律、舆论、嵊县旅沪同乡会、越剧姐妹等进行了持续博弈,进而影响该案的走向。

草台红颜劫

从前的季候好像要比现在来得早。十一月落霜,收进晚稻,村场里就开始做年糕。刚出笼的米花是松软的,放在石臼里捣,再到案板上搓,一条条年糕码成垛,打头摆放的,做成元宝和鲤鱼状,寓意五谷丰登、年年有余。元宝极大,鲤鱼的眼睛嵌的是赤豆,这是越地的年俗,平常日脚里透着的喜气。大雪酿米酒,元旦灌腊肠。民间里的喜事,都是轧着闹猛来。农闲了,稻茬净,飞鸟藏,就到了唱戏文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