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思想表达二分法在文学作品侵权纠纷中的运用——以琼瑶诉于正案为视角

学界一直对著作权中思想与表达的区分持有多种观点,直至"琼瑶诉于正案"中法官对此案的分析与判决,司法实践中终于确定了对这一问题的标准。本文通过阐释思想表达二分法的法理基础,分析对比多种适用方法,探究现阶段存在的问题,最终提出建设性意见,建议司法实践中法官通过分析是否接触、界限位置及受众感受,综合多种方法确认两部作品是否具有实质性相似,使侵权行为无法再存留于思想与表达的模糊边界。

“思想表达二分法”在文学作品相似侵权判定中的适用

"思想表达二分法",目前已经成为世界通用的判定著作权侵权的重要原则,但是由于思想与表达在作品中常常难以区分,这导致了司法实践中关于"思想表达二分法"原则的具体运用具有复杂性,尤其在文学作品中的运用最为典型,也最为复杂。文学作品中思想与表达的界限是模糊不清的,具有独创性的内容,也即独创性的表达也应该纳入表达范畴;"思想表达二分法"在文学作品侵权判定中的适用是需要先适用独创性的标准,并排除思想表达混同等因素后,继而运用整体比对法与部分比对法相结合的方法进行实质性相似的判定。"思想表达二分法"在文学作品相似侵权判定中的具体适用步骤:首先,必须重新界定思想与表达的界限,运用经典的"抽象测试法"划分文学作品中思想与表达的界限,始终抓住著作权法保护的本质——独创性表达这一核心概念;其次,根据上一步骤所划分的界限,重点适用"三步检验法"对两部作品进行比对,继而适用"整体概念和感受法"从整体上进行测试。

思想表达二分法在文学作品相似侵权中的司法判定

文学作品抄袭也叫文学作品相似侵权，判定文学作品相似侵权主要依据的就是思想表达二分法，但其概念的模糊性、实质性相似判定存在的争议、独创性标准的不确定使得法官在适用时往往存在不规范的问题，对于思想表达二分法适用标准应当从利益平衡的角度出发，通过指导案例逐步构建出思想表达二分法体系，使得思想表达二分法在判断作品相似侵权中真正起到作用。

从价值取向到涵摄目的:“思想/表达二分法”的概念澄清

有关"思想/表达二分法"的理论争议与实践藩篱源自学界未能将其作为一项法律概念加以分析。从法律概念的价值取向与涵摄目的入手,可以发现著作权法对公共领域的价值偏好界定了"思想/表达二分法"的内涵;著作权法的司法实践划定了"思想/表达二分法"的外延。在价值取向支配与典型对象框定下,"思想/表达二分法"为涵摄非典型对象提供了价值依托与类比依据。

论创意的著作权法保护——对思想与表达二分法的重新解读

创意的著作权法保护问题一直以来都受到著作权法上的思想表达二分法原则的阻扰,导致在司法实践中创意常常被归入了思想的范畴而排除在著作权保护范围之外。从创意的概念及其特征入手,介绍目前创意的几种法律保护模式及其弊端,进一步阐释著作权法保护创意的必要性,并通过对思想与表达二分法原则的重新解读,为创意纳入著作权法保护范围提供法律依据。最后,为创意设计特殊的著作权保护制度,以期望为将来的立法和司法实践提供参考。

著作权法中思想与表达二分法原则的运用——以琼瑶诉于正抄袭案为例

文章结合琼瑶诉于正抄袭案,分析了抽象-过滤-比较三步法的具体运用。并将其与1991年李淑贤与王庆祥诉贾英华作品《末代皇帝的后半生》一案进行对比,总结出思想与表达二分法原则与抽象-过滤-比较三步法在类似的传统著作权纠纷中的适用方法及注意事项。以此提出我国著作权法引入思想与表达二分法原则及三步法,以完善国内著作权法,给司法实践提供法律依据。

论著作权法中的思想与表达二分法——以实用艺术作品为视角

文章以实用艺术作品为视角,分析了当实用艺术作品的思想或功能与表达重叠合并时著作权法不仅不能保护思想或功能,也不能保护表达的现实障碍,进而提出了实用艺术作品思想与表达的具体判定方法。文章进而从著作权客体、法条明文化、引入思想与表达合并原则等方面就该原则在我国著作权法上的完善提出了初步建议。

思想/表达二分法在游戏规则“换皮”问题中的适用

游戏规则“换皮”现象在当前的游戏圈十分常见。作为游戏整体画面的重要内容,游戏规则中的独创性表达可以纳入到视听作品的保护范围。思想/表达二分法是明确某一游戏规则能否受到著作权法保护的依据和方法。现阶段,司法实践适用思想/表达二分法的裁判思路尚未统一,主观化思维致使游戏规则的保护范围日趋僵化。在适用思想/表达二分法于此类案件时,建议基于“玩家思维”,对游戏规则的内容进行层次化梳理,并按照由局部到整体的判断思路,对其中的叙事性表达予以保护。

思想/表达二分法下电子游戏规则可版权性的法律分析——从“《太极熊猫》诉《花千骨》案”谈起

电子游戏规则本身是抽象的思想,但对电子游戏规则的表述可以构成表达,成为著作权法保护的客体。法院应当参考"《太极熊猫》诉《花千骨》案",运用思想/表达二分法,在个案中依次考量电子游戏界面设计、游戏角色及其技能设计、音效等游戏元素是否构成对电子游戏规则的表达、是否具备独创性,并运用合并原则和场景原则等学说,最终判断涉案电子游戏规则的可版权性。电子游戏规则是电子游戏的重要内核,随着电子游戏的日益多样化和复杂化,厘清电子游戏规则创作自由与侵权的界限有助于推动游戏文化的创新和繁荣。

著作权法“思想/表达二分法”规则实务适用及检讨——以“云南马帮进京案”为例

"思想/表达二分法"规则已经成为著作权法的基本原则,是司法领域平等原则的要求,对缓和著作权和思想、信息自由之间的紧张关系也有着重要意义,但该规则从产生之初在理论界及实务界一直分歧不断。因为,"思想"和"表达"的界限模糊,且难以明确化。"云南马帮进京案"是二分法规则适用的具体案例,文章拟从"思想/表达二分法"规则的产生背景及国外实务发展出发,客观分析该规则在"云南马帮进京案"中的适用及存在的问题。

论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可版权性:以用户的独创性表达为视角

AIGC既包含来自机器的选择,也包含来自人类用户的选择。当后者满足独创性表达要求时,AIGC便足以被认定为作品。在判断用户的独创性表达时,裁判者应当关心人贡献了什么,而不是工具贡献了什么;应当关心人贡献了什么,而不是人没有贡献什么;应当关心人贡献的实质,而非纠结于其形式。在以上原则的指导下,既有的作品构成要件规则足以支持相当一部分AIGC获得作品资格。AIGC的所谓“随机性”,只是发生在用户指定范围内的“随机”,并不妨碍用户控制达到著作权法的要求。作为文本的提示词,具有转化为包括视觉表达在内的其他类型表达的可能性。若以摄影为参照系,AI与传统工具的比较不仅不能导致对作品资格的否定,反而能够凸显“工具贡献大并不意味着人的贡献不足”。著作权法的“宽进宽出”结构提示我们,将用户做出独创性表达的AIGC纳入著作权法图式是在认知层面最为经济的利益平衡分析框架。考虑到独立创作例外和版权救济手段的灵活性,承认AIGC获得作品资格的可能性并不会过度妨碍公众自由。

论证券之“思想”与“表达”

"思想与表达二分"是著作权法中的一项重要原则,在方法论意义上提供了将权利的内容与形式加以区分的研究方法。对于证券而言,其"思想"即证券权利,其"表达"即证券的表彰方式。在实物证券时期,证券的"思想"与"表达"具有一体性,可以用对实物"券"的物权保护方式来保护证券。无纸化证券改变了传统的证券"表达方式",证券账户成为证券的权利凭证而具有系统重要性。在无纸化证券环境下,应以证券账户为核心创制保护账户持有人权益、保证证券权利流转的证券法制。

著作权法中表达公有领域的司法认定

表达公有领域是公有领域中呈现为表达的公共资源,是著作权司法实践中应当认定的公有领域范畴。表达公有领域的司法认定存在认定较为任意、逻辑不能自洽以及缺乏认定标准等问题,需要从原则指引、方法完善与标准设立三个层面予以消解。表达公有领域的司法认定具有复杂多样性与价值选择性,公共利益原则、动态认定原则与必要性原则能够为表达公有领域的司法认定提供原则指引。表达公有领域的司法认定主要有“拟制”与“比对”两种方法,拟制方法应审慎适用以减轻其延伸影响,比对方法则应注重适用与论证上的逻辑严谨性。以现实形象为基础创作作品与非以现实形象为基础创作作品中表达公有领域的认定遵循不同的标准,前者可以现实形象的“一般呈现方式”为界限,后者则应结合作品独创性与思想表达二分法之标准具体判定。

著作权中思想与表达的区分方法及其适用

抽象概括法作为著作权中思想与表达的区分方法,裁判者在琼瑶诉于正著作权侵权一案中进行了很好的诠释。但思想与表达的区分方法不仅于此,分析与解构原则和整体概念与感觉原则分别代表了限制与扩张著作权保护范围两种不同的方法路径,平衡好知识产权保护与社会的创新的关系,需要裁判者与时俱进,准确运用具体方法,正确把握自由裁量权。

著作权法中思想与表达二分法之合并原则及其实证分析

思想与表达的合并原则又称思想表达识别的例外原则。它只存在于特定的表达形式中,即表达与思想难以区分,甚至必须被认为混合在思想中。合并原则关注的是作品的表达性成分和作品表达体现的思想是否难以区分,或者表达性成分很有限以致他人的相同或相似的表达不构成侵权。合并原则在著作权司法实践中具有适用价值。

版权法中思想/表达二分法的反思与认知

"思想/表达二分法"是版权法的基石,是区分版权保护和公有领域的"分水岭"。同时,"思想/表达二分法"又是一项极富弹性和较为模糊的裁判原则,其与版权保护范围的扩张相伴相随。从制度变迁的角度来看,"表达"的内容经历了严格字面解释到向"非文字性要素"扩张的历史变迁。从版权法具体规则来看,二分法在司法裁判中的适用也并未能够完全排除对思想的版权保护。事实上,二分法的本质是反映产业利益诉求和实现版权激励功能的价值取舍。因此,应当从产业利益的角度理性认知思想表达二分法,并运用市场分析法和案例指导制度丰富思想表达二分法的理论,进而增强该原则的适用性。

版权法中思想/表达二分法的反思与认知

思想/表达二分法是版权法的基石,是区分版权保护和公有领域的"分水岭"。同时,思想/表达二分法又是一项极富弹性和较为模糊的裁判原则,其与版权保护范围的扩张相伴相随。从制度变迁的角度来看,"表达"的内容经历了严格字面解释向"非文字性要素"扩张的历史变迁。从版权法具体规则来看,二分法在司法裁判中的适用也并未能够完全排除对思想的版权保护。事实上,二分法的本质是反映产业利益诉求和实现版权激励功能的价值取舍。因此,应当从产业利益的角度理性认知思想/表达二分法,并运用市场分析法和案例指导制度丰富思想/表达二分法的理论,进而增强该原则的适用性。

论中国传统山水画的著作权客体认定——基于“思想与表达二分法”原则视角

中国传统山水画作为智力劳动的创作成果之一,既表达了作者的山水情怀,又满足了人们的审美情感需求,其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为公众认可。著作权的客体是作品,中国传统山水画属于美术作品类别,既有山川景物的视觉呈现,也有思想情感的心灵映射。著作权客体的判断遵循一个重要的理论原则——“思想与表达二分法”。就中国传统山水画这类艺术,厘清其思想与表达的范畴也就意味着明晰了其著作权客体的具体指向。中国传统山水画的思想主要包括主题、题材、画理、技法、步骤等;中国传统山水画的表达主要包括线条、色彩、明暗及点、线、面的分配与结合等。

虚拟角色著作权保护立法的缺失与完善——以“金庸诉江南案”为例

随着虚拟角色价值的逐渐凸显,虚拟角色的二次利用和再创作层出不穷,引发了一系列的著作权侵权案件。我国现行法律对虚拟角色的法律地位、虚拟角色著作权侵权认定标准、虚拟角色著作权侵权损害赔偿标准都未有独立明确的规定。在“金庸诉江南案”中,均可以此案为媒介展开问题论述,通过分析案例明晰虚拟角色受著作权法保护的条件和虚拟角色著作权侵权行为认定标准,设立“角色商品化权”,调整虚拟角色著作权侵权损害赔偿标准,以此来保护虚拟角色的著作权。

生成式人工智能作品著作权:权利归属与制度构建

随着人工智能在创作领域的广泛应用,对以自然人创作为主导的传统作品的产生方式提出了新考验,引起人们对《著作权法》关于作品认定的重新讨论以及生成式人工智能作品权利归属的争议。为激励艺术创作和鼓励文化事业发展,应承认满足一定条件的生成式人工智能作品的可著作权性地位。借鉴关于人工智能和机器创作域外知识产权立法的相关经验,通过分析英国、美国和欧盟关于人工智能生成物可版权性的法律实践,对我国生成式人工智能作品著作权保护的制度构建提出合理建议。即为平衡各方利益主体需求,立法应当明晰著作权保护的权利客体,尊重当事人的意思自治,同时对生成式人工智能作品著作权行使进行必要限制,鼓励对机器创作的合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