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实与故事之间——《懋斋记盛的故事》所涉两幅古画辨正

传曹雪芹《废艺斋集稿》第二册《南鹞北鸢考工志》书末附有敦敏所撰《瓶湖懋斋记盛》长文,现存该文开篇部分的抄件及孔祥泽白话重述本《懋斋记盛的故事》,后者描述曹雪芹曾于乾隆二十三年替敦敏鉴定古画。其中题为"宋李龙眠如意平安"者被断成伪托,而明代商祚《秋葵彩蝶图》则被定为真品。本文查考清代及近代史料,以辨析《元人如意平安》《秋葵彩蝶图》两画的流传过程,并探研它们与《懋斋记盛的故事》所记鉴画过程的关系。《懋斋记盛的故事》中题为"宋李龙眠如意平安"之画与故宫所藏《元人如意平安》应是同一幅,至于曾被《石渠宝笈初编》著录、现藏台北故宫的商祚《秋葵图》,则与前引《秋葵彩蝶图》应非同一幅画作。目验故宫所藏《元人如意平安》原件,并与《懋斋记盛的故事》中的鉴画叙述做细致对比后,笔者认为《懋斋记盛的故事》中的鉴画文字,最可能是《瓶湖懋斋记盛》原文的一部分。

法式善的《题〈懋斋诗钞〉〈四松堂诗集〉》诗及其他

法式善有一首题为《题〈懋斋诗钞〉〈四松堂诗集〉》的五言律诗,对我们进一步研究曹雪芹的生前好友敦敏、敦诚及其诗文很有裨益。法式善在纂集《熙朝雅颂集》时读到《懋斋诗钞》的可能性很大,他有可能与敦诚、敦敏相识。

论《懋斋诗钞》四版本之源流与异同

《懋斋诗钞》有四个版本。稿本存《东皋集》残卷,收录戊寅年(1758)至乙酉年(1765)诗歌,空间范围是东皋。《东皋集》是《懋斋诗钞》的中间部分,在其前后均另有《某某集》。敦诚选抄本《懋斋诗钞》系据完整原稿本选抄,已散佚。《熙朝雅颂集》中的《懋斋诗钞》是据敦诚选编本再次选编,遵循敦诚选抄和删改意见,不尊重敦敏原稿,此本最能反映《懋斋诗钞》的整体面貌。《八旗丛书》本《懋斋诗钞》据《东皋集》残卷抄录,忠实于敦敏原稿,不认同敦诚的选抄和删改,但对原稿的衍夺讹倒作了改正,对失韵、失对处也作了修订。

敦敏《懋斋诗钞》校札

《懋斋诗钞》现存三个重要版本,一是国家图书馆善本部藏稿本,二是哈佛燕京图书馆藏抄本,三是嘉庆甲子刊《钦定熙朝雅颂集》选本。对校结果表明,国图本、哈佛本是祖孙关系,钦定本、哈佛本是兄弟关系。某些独特异文可确证,从国图本到哈佛本,中间存在一或两个过录环节。哈佛本的原始祖本是国图本,但具体的抄录底本不是。恩丰没有接触过国图本,哈佛本异文大多源自国图本之过录本。今日所见国图本上的剪贴、粘接、涂改痕迹及诗作排序,主要形成于嘉庆七年(1802)壬戌之前。

曹雪芹佚著《废艺斋集稿》质疑

所谓“曹雪芹佚著和传记材料”,在材料的来源、内容文字所及人和事、时间与地点、董邦达与曹雪芹的关系、写作文风、天气与写作时间等诸多方面都存在一系列的疑问。在这些问题没有得到澄清和合理的解释之前,笔者倾向于认为,这批材料可能是艺人的传本风筝谱,有人加以篡改、伪造而嫁名雪芹、敦敏和董邦达。甚至也有可能,全部文字都是伪造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敦敏及敦诚诗集编年考

本文焦点在红学界十分关心的敦敏《懋斋诗钞》与敦诚《四松堂集》二书,经整理其中各纪年诗的编排位置,并析探诸叙事诗的写作时间,再推判诗句内容所描述的节候,笔者发现此二书所收敦敏与敦诚兄弟的诗作,基本上是相当严谨的编年体,此对判断其中与曹雪芹相关之十首诗的系年具有重要意义。

曹雪芹卒于壬午除夕之依据

本文说明甲戌本眉批"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应自成一句。《懋斋诗钞》残抄本编年顺序错乱,《小诗代简寄曹雪芹》一诗可能作于庚辰年。《四松堂集》(付刻底本)中《挽曹雪芹》诗题下之"甲申"纪年无误,其《佩刀质酒歌》可为曹雪芹逝于乾隆壬午年除夕的佐证。

传世的曹雪芹手迹辨伪

从吴恩裕同志的《曹雪芹佚著浅探》和《曹雪芹丛考》中,我们可以获知传世的"曹雪芹手迹"有三件:曹雪芹《南鹞北鸢考工志》自序手迹的孔祥泽双钩摹本,"富非所望不忧贫"七字风筝原迹摹本以及两只书箱箱板面上"曹雪芹手书"的五条目录。在这三件手迹中,有两件是孔祥泽同志的摹本,一件则是张行同志家藏传世的曹雪芹两只书箱上的墨迹。不管摹本也好,墨迹也好。

民国时期曹雪芹生平、家世研究述评

本文对民国时期曹雪芹生平、家世研究中的两个核心问题——芹系谁子、曹雪芹生卒年研究,进行了系统的梳理。指出"以贾证曹""曹贾互证"研究方法的不科学性,以及考证过程中对待矛盾材料按照主观意图进行取舍的不严谨性,阻碍了曹雪芹生平、家世研究的深入发展,需要重新加以重视。

“雪芹三友”诗探微

关于曹雪芹,我们至今仍然了解得相当少。因此,“雪芹三友”诗,即敦敏的《懋斋诗钞》、敦诚的《四松堂集》和张宜泉的《春柳堂诗稿》,便成了考证其世家生平的珍贵资料。对于这三部诗集中有关寄怀雪芹的篇章,诸家历来大都认为是对曹雪芹一人生活情状的描绘,从而证出曹雪芹写作《红楼梦》的种种情形。笔者初读这些诗句时,也与诸家同见,但几读之后,却发现在这些诗句中不仅活现着曹雪芹的形象,也或直或曲、或明或暗地闪动着另一个人的影子,觉得以往对曹雪芹某些方面的考证似有张冠李戴之误,拙笔愿将对此所探之微举出讨论,以领方家教正。

编后记

2015年,海内外有各种纪念曹雪芹诞辰300周年的学术活动及文化活动,其中,北京曹学会组织举办的国内国际系列活动尤其引人注目、影响广泛。关于曹雪芹生卒年,从多种不同意见中选择一种比较有代表性的说法,作为时间节点开展纪念活动,并不妨碍学术上的进一步探讨。本期"作者·时代"栏目杜春耕《也谈曹雪芹的卒年》一文综合最新研究成果,经过充分论证。

播芳诗抄(一)

一、题芹圃画石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见此支离, 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磈礧时。——1760(乾隆25年) 二、赠芹圃碧水青山曲径遐,薜萝门巷足烟霞。寻诗人去留僧舍,卖画钱来付酒家。燕市哭歌悲遇合,秦淮风月忆繁华, 新愁旧恨知多少?一醉(毛冒)(毛匋)白眼斜。——1761(乾隆26年)作者简介敦敏(1729—1796?)字子明,清代诗人。清宗室(即爱新觉罗氏)。少年在右翼宗学读书时即与曹雪芹(芹圃)相识。著有《懋斋诗钞》一卷。他和弟敦诚的有关雪芹诗文为研究红学的重要资料。

曹雪芹画像座谈会成功举办

2015年3月13日,由北京曹雪芹文化发展基金会主办的"曹雪芹画像座谈会"在北京富成金鼎俱乐部举行。来自北京、江苏、浙江等地的二十余位专家学者参加了座谈会。北京曹雪芹文化发展基金会秘书长位灵芝女士主持了本次会议。作为曹雪芹诞辰300周年纪念活动的一部分。

曹雪芹其人

《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姓曹名霑,字芹圃,“雪芹”是他成年后自己起的号,晚年又起别号“芹溪”“梦阮”起名“霑”是什么意思?语本汉代扬雄《长杨赋》有句“仁霑而恩洽”是沾了天恩祖德的意思。字芹圃,也应是大人给起的。满族旗人好用“圃”字起名,如瑶圃、春圃、芝圃等;“芹”,“采芹”,在封建科举时代有指望“学而优则仕”的意思。曹雪芹长大后,不喜欢这种俗套,另外自己起了“雪芹”这个雅号。什么意思呢?语出苏轼《东坡八首》有句“泥芹有宿根”、“雪芽何时动”;苏辙《新春》诗有“园父初挑雪底芹”句。大概是取其高洁、生命力旺盛的意思。“芹溪”、“梦阮”是雪芹晚年题诗画常用的署名。

再议《小诗代简寄曹雪芹》编年

关于敦敏《懋斋诗钞》中《小诗代简寄曹雪芹》的编年问题,学界向有争议。陈毓罴指出该诗写于乾隆二十五年(1760)庚辰,当属可信。与《小诗代简》同处一纸的《过贻谋东轩》有"十五年前事漫论"、"焚囊惭负东山教"等句子,可据以论证庚辰说,陈毓罴的相关理解和计算是没有错误的。如何计算"十五年前",这道红学算术题涉及古人诗词的表达习惯,有一定的复杂性,容易造成误会。"柳州算法"与"香山算法"均属合理,敦敏采用的正是"柳州算法",故《小诗代简寄曹雪芹》确应系年于庚辰。

敦敏“东风吹杏雨”诗意补说——红边缀语

敦敏《小诗代简》中"杏雨"一词是指清明时节的雨水还是指杏花飘落如雨,须根据具体诗意作出恰当解读;写作《小诗代简》的时间须符合雨水时降、杏花开放等自然条件,再辅之以《懋斋诗钞》抄本样貌等佐证,可进一步确定此诗的写作年份。

茅盾致俞平伯的一封信:红学界关于曹雪芹卒年“大论战”的一个侧影

1963年3月25日,茅盾给俞平伯写了一封信——平伯先生:廿三日手示敬悉。纪念曹雪芹逝世二百年,例应标明某年至某年;因壬午、癸未两说相持不下,中央雅不要在此学术问题上遽作结论,故有于1763加(?)之拟议。兄谓应广征文教界同意,弟亦谓然。前日饭后谈及,不过透露有此一说,非正式也。至于影响国际观感,似亦未必;因世界各国颇有类似之事,大作家生年和卒年加(?)。

民间美术欣赏系列之七江苏民间美术欣赏——南通板鹞

风筝起源于中国，距今已有两干余年的历史。它同我国古代“四大发明”一样，曾在人类发展史上产生过重要作用，并被英国学者李约瑟编入《中国科学技术史》。风筝在古代被称为“鹞”或“鸢”。据史料记载，“鸢”之名始于春秋战国时期，《韩非子·外储说左》记载：“墨子为木鸢，三年而成，一日而败。”另据《鸿书》记载，“公输班制木鸢以窥宋城”；鲁班也曾制作过木鸢，由此不难看出木鸢至少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且有可能是战争之时用于作战。汉代起也称其为“鹞子”。在江苏南通民间有关于韩信、张良放飞“鹞子”的传说，说的是这两位古人制作了一具“铁鹞子”，大且牢固，用铁索放飞，上能乘人。一次，张良坐铁鹞，从通州（南通古称）江边十万步荡（地名），直飞到浙江杭州西子湖畔的故乡。他见地上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在芝麻田里削草，便唱起了一首调情的山歌。但田里削草的不是别人，一个是他的结发妻子，另一个是他的亲生女儿。张良又羞又愧，身子一晃，从铁鹞子上跌落下来，摔死在西子湖里。据说西子湖枯水时节，还能看到铁鹞子。五代时，在纸鹞上系竹哨，风入竹哨，声如古筝鸣响，才开始正式命名为“风筝”。从地域匕看，风筝起源于江苏北部，是苏北民间工艺的卓越创造。随着历史的发展，风筝从长江以北逐渐流传到全国各地。据清光绪年间的《通州直隶州志四卷·民斌志》载：“风鸢，出自如皋，自草虫、鱼鸟，以至仙佛，无所不具，一排九雁十三雁者可折叠藏之。”《瓶湖懋斋记盛》有云：“风筝放飞时节，江海之滨，蓝天之上，形态各异、色彩斑斓、大小不一的风筝比高竞翔，争奇斗艳，蔚为壮观。

曹雪芹书箱补论

前两天,我读到了本年《寻根》杂志第5期上陈传坤先生的《有关＂曹雪芹书箱＂问题考两则》的这篇文章。这篇文章,查出了＂曹雪芹书箱＂和《瓶湖懋斋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