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观”生“境”:王国维戏曲意境说的创构与生成

“观”是贯穿王国维戏曲意境说生成历程的重要概念。中国美学中的“观”,是一种强调身体-主体的知觉思维,是心观而不是目观,审美意境的生成正是源于内观的心象聚合。从《人间词乙稿序》到《宋元戏曲史》,王国维将“观”与意境的创构和生成联系起来,揭示了戏曲意境说生成的内在理路。在第一阶段,王国维用“能观”界定意境,并将“观”视为意境创构与生成的基础和前提。基于观物和观我,王国维将意境区分为意与境浑、境胜、意胜三种。然而,不论是观物还是观我,都是在情景、主客、物我二分的关系中讨论文艺审美。所以到了第二阶段,王国维不再重点关注意境,而是通过拓展观我和观物,将境界提升为文学审美理论中的本体论。基于“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王国维建构了强调“真”和心境的境界说理论体系。在第三阶段,王国维以境界说为基础,跨越式地将“真”和“自然”应用于戏曲的文学批评上,提出了戏曲意境说。“真”和“自然”在本质上是借由“观”所产生的审美效果。王国维虽然受到西方哲学美学思想的影响,但从心观对于意境生成的建构作用来看,其戏曲意境说仍根植于中国传统美学精神。

“观”与王国维“戏曲意境说”的历史生成

中国美学中的“观”是一种强调身体—主体的知觉思维,是“心观”而不是“目观”,意象、意境的生成正是源于“心观”的“心象”聚合。从《人间词乙稿·序》到《宋元戏曲史》,王国维以“诗,可以观”的中国传统诗学精神和“观”对意境生成的建构作用为背景,分三个阶段层层揭示了“戏曲意境说”生成的内在理路。王国维从“意与境浑”的“观物说”出发,经过“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的“境界说”实现了对“观物论”的拓展,最终提出了以“真”和“自然”为核心“戏曲意境说”。从这一历史脉络来看,王国维虽然受到西方哲学美学思想的影响,但其“戏曲意境说”仍根植于中国传统美学精神。

王国维“戏曲意境”说与戏曲舞台表演

王国维的"戏曲意境"说和他的"境界说"实质上是一脉相承的,集中表现在对"艺术真实"和"自然流露"两个方面的论述。王国维的"戏曲意境"说的这两大特征可以运用到戏曲舞台表演的研究,以挖掘戏曲舞台表演境界的内在规律。戏曲舞台是高度虚拟的艺术空间,虚实相生是戏曲舞台的重要艺术特色。戏曲演员经过长期的戏曲训练之后形成了程式化的表演习惯,优秀的戏曲演员能够实现对于演出程式的突破。戏曲演出追求的是高度写意化的"神似",在超越了舞台的空间限制和戏曲固定程式之后,舞台演出的深度审美空间随之打开,进入无限的戏曲艺术时空,演员的表演也会走向非程式化的自由艺术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