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竞争、昂贵信号与小国对外政策选择——以中美竞争中的菲律宾、新加坡为例

竞争中的大国不仅试图维持实力上的相对优势,还要寻求更高的地位,从而确立自身的国际影响力。鉴于地位的社会性,即使大国拥有雄厚的实力,其地位也需要小国的认可。为了争取小国的地位支持,大国会积极运用自身实力向小国提供合作产品。借用“昂贵信号”理论可以探究中美在不同时期对菲律宾和新加坡两国的政策影响。如果体系内存在两个实力相近且互为竞争关系的大国,同时都具有向小国提供安全和经济产品的能力与意愿,处于该环境下的小国会依照两个大国释放信号的成本来判断其承诺的可信度,从而采取不同的政策立场来表达对大国地位的支持或质疑。当两个大国均释放出带有较高成本的信号时,小国倾向于采取对冲立场(对大国的地位表达模糊态度);当大国发出的信号在成本上存在明显差异时,小国会倾向于支持信号成本较高的一方大国。本文通过选取2009年前后和2017年前后两个时段菲律宾的外交立场调整,以及2017年前后新加坡的立场调整对以上假说进行检验。

中国与维和东道国外交立场何以趋同——维和摊款与发展援助的综合效应

对部署了联合国维和行动的维和东道国,中国一直以来都通过缴纳维和摊款并提供发展援助来帮助其实现长久和平。作为国家间互动的重要形式,中国对东道国的支持也会对双方的外交立场相似度产生作用。这是既有研究关注不足却对中国外交政策制定有重要意义的议题。从承诺的概念出发,作者认为,中国与东道国外交立场趋同主要得益于东道国对中国对其长久和平承诺可信度的充分认知。相较于仅强调缴纳维和摊款,中国在这一基础上还向东道国增加了发展援助,这使中国承诺的可信度更有可能得到保障,中国与东道国的外交立场相似度因此也更易提升。对2000—2017年相关数据的分析以及中国与东帝汶外交立场相似度变化案例的探讨证实了上述假说。这一发现既丰富了中国“发展和平”维和理念的学理性探讨,也尝试对中国如何更好地与维和东道国共建和平与稳定的全球秩序提供一定政策启示。